偷梁换柱——(二十)尾声下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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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节下

  “那这和琉璃合谋的人到底是谁?”由敏问道。

  “昨日,王奎大人和手下的壮汉死在了城郊的废井中,井内还有一面破碎的铜镜,根据验尸,我们得知王奎正是死于铜镜之下,而壮汉是被利器所杀。”

  “大家知道,在王奎初来我大宋时,皇上曾交于王奎一封互市的书信,可是在王奎的尸首和包袱中,我们都没有发现这封书信,我问过皇上,皇上说在当日就给王奎了。那这封书信去了哪里?王奎虽为西夏人,但是作为使臣来到大宋,我大宋皇帝愿意明文互市,这对于双方来说都是好事,王奎是没有理由私下销毁书信的。”

  “如果这封书信被其他人拿走,那么拿走书信人的理由是什么?”

  包拯自顾自话,眼睛并没有看向任何一个人,只是对着人群一隅陷入到细碎繁多的思绪中,然而众人的眼睛却都齐齐盯着包拯,只待他说下去。包拯眼下像是一个正义的判官,虽然身穿薄沙棉衣面容黝黑,却是熠熠生辉,暗自光华。

  可是包拯并没有发现众人渐渐升起地对他的敬佩之意来,他只是习惯了独自在无数个迷雾和黑夜里徜徉,然后再在某一刻自发地破晓,仿佛他不受时间维度的限制,也不困于人情是非的深渊。不需要文过饰非,只是简简单单地把事情的本身和真想说出来,通过一些细微的迹象,他找到罪恶的开端,也找到了罪恶和善良的关系。

  皇上正是因为看重包拯的纯良和缜密,才把这一件件冤假奇案交于他手,除了放心,还有伯乐对于千里马的那种百年难遇的喜爱之情。

  “虽然大宋给予了夏国主的名号,但是西夏,依然是藩属国,要对宋朝称臣。其实你们西夏这些年蠢蠢欲动,这次派使臣前来,虽然名义上是说和谈,实际上是觊觎我大宋军器。大宋每年赠予西夏的银两、茶叶等大批量的物资,也不能满足你们的野心。”包拯对着西夏一众说道。

  西夏人回道:“藩属国又怎样,我西夏崛起迅速,几番和你宋朝大战,你们都败于马下,你今日所站之地,说不定将来也是我西夏国地!包拯,我看你沉稳聪明,才将王大人之死交于你破案,今日你如此言语,就不怕宋夏再战?”

  “你一个小小兵头,竟然也口出狂言,我们皇上仁慈,心系百姓才不愿战事频频,可如若要战,我大宋也是不怕你等的,大宋五万将士已奔赴宋夏边境防守,就怕是等你带话回去,已经是马革裹尸了。”由敏道。

  “若然如此,便是中了长宁公主的计谋。”包拯说。

  “什么?”西夏人和由敏双双道。

  “虽然西夏和大宋先前战事频频,可是近来其实双方都有意修好,不止是西夏觊觎大宋军器才假意修好,其实也是由于大辽近来对西夏的猛烈攻势,才让王奎前来议和。这是西夏治国的策略,但也是邦交的开始,我们为何不乘势而为,以和为贵?”

  皇上暗自点头,他知道今日包拯点开了西夏的阴谋,其实也是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我大宋早已心中有数内有安排,便不敢轻易犯宋。再以圆融宽怀的态度对待西夏的意图,更是显现了大国的情怀和包容,或许这样,才能将和平延续得更久一些。这是仁宗希望看到的,也是他极力仁政的因由。

  “以和为上,当然是好,不瞒各位,我西夏近来遭受大辽屡次侵犯,国力不比当年,但是如若抵死一战,他大辽未必能赢,此番前来,就是希望借助大宋的军器监的火药,皇上你可放心,我方可提供万骑骑兵作为交换。”

  包拯听到西夏兵头如此说,就猜到可能王奎先前偷火药的制作方法没偷到,现在才有了以骑兵交换的说法,包拯不由得佩服起这名小小兵头,这临场的外交策略和反应力,想来都是大宋兵头无法比拟的,大宋的兵制,可能真的需要改革一二了。

  皇上听到兵头这么说,一时有点拿不准该不该答应他的要求,提供火药可以,怕就怕西夏人通过火药找到了方法,那以后西夏再次犯宋,对于大宋来说便是作茧自缚,雪上加霜,甚是堪忧了。

  包拯体察到了皇上的为难,道:“兵头大哥,你西夏诚意交换,我们又岂有为难之理,只不过,王奎大人已死,即便是你换到了火药回到了西夏,该如何交代?包拯是怕,你们的国主一旦知道王奎死了,以为是你等为了居功而为,怪罪下来,怕是不好解释。不如等包拯先找到了杀害王大人的凶手,我们再议?”

  兵头低头想了想,“所言有理。”

  旁边一直未曾开口的张太师听到他们的对话后,竟然冷笑了一声,“包拯,想不到,这些年你不仅年岁长了,这外交手段,也是增进不少啊?”

  包拯闻言笑了笑没说话。

  那兵头听到张太师所言,又敏感地皱了皱眉,生怕自己陷入到包拯所设的陷阱里的模样。

  “军器监,包括六尚局,奉皇上命研制火药等军器兵械,这些年也算小有成就。内部人员就足有万人余,可是人多了,里面就少不了尔虞我诈,人心各异。”

  皇上听罢也皱了皱眉。

  “先前听说王奎大人来宋后,先去了趟泸州,再去了趟张太师府。去泸州很显然,是处理商铺事务,这个我也让展昭去泸州确认过了。而去张太师府,除了拜谒,还有个一个任务,就是去和军器监的人互通消息。”包拯直言道。

  “包拯,你说话可要小心,你说那王奎去我府上是去和军器监的人互通消息?可有凭证?如若你无凭无据信口雌黄,别怪老夫参你个污蔑朝廷命官之罪!”张太师俨然很生气,吹呼瞪眼,话带铿锵。

  “张太师不用着急,包拯所言句句属实,确有凭证,不过就是不知道,这军器监的人有无告诉过张太师,张太师又知不知情,包拯就不知道了。”

  张太师看包拯在给自己台阶下,才缓缓道:“你但且说来,我自见分晓。”军器监近来颇受皇上重视,身为尚书省尚书令又兼兵部、户部职务的张太师自然是早早布下了自己人在里面,但是这一切都不是在明面儿上进行的,今日却被包拯拿到了殿内说与皇上和外臣,这让张太师开始疑心自家府上有无内鬼的可能。

  包拯和公孙策、展昭自开始为皇上督办各类案子以来,时日一长,在各个地方都认识了不少熟脸,不说交情有多深,但是托人半个小事还是不在话下的。张太师府上就有一个曾受恩于包拯的人,此人名叫庭风,庭风的老家挨着泸州不远,当年庭风的乡里出了一个命案,正是包大娘去验的尸、包拯去破的案,当年包拯年幼,虽没有刻意记着此事,但是身在太师府的庭风却一直记得。

  庭风在太师府做的是一些不上台面的闲差,他能进太师府还是他的哥哥庭蓝帮的忙,但是哥两个从小处不到一处去,庭蓝乖巧听话会来事儿,可庭风一直比较我行我素括六尚局,奉皇上命研制火药等军器兵械,这些年也算小有成就。内部人员就足有万人余,可是人多了,里面就少不了尔虞我诈,人心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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