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八十五章 必也正名合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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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福来敲门



    ?福建路,建州。



    此地多山多水,又正值四五月时节,满山翠绿欲滴。涧流顺山势而下,乘高泻浪,触石流响,水至山下受东西诸溪涧水,汇称南浦溪。



    南浦溪清澈如镜蜿蜒而流,沿溪而下即到了浦城县城。



    南浦溪环绕县治,由县城南门绕经,上为白云潭,溪水飞湍奔流,至此澄深,又汇东流之水折而西,下为凫浴潭,西流之水折而南汇,凫浴潭潭色靛青,浮水耀绿,因点点如凫而得名。



    两潭之间中跨一条长虹连接县城,此桥名为水南桥,桥上覆之以屋,行人往来如织。



    水南桥南有一片民居,名为水南新街。



    街道南依山北傍水,站在这里望西遥望,一座孤山于环障簇拥之间,四周悉是田地阡陌,此山挺然孤立而得名孤山。



    六朝时,大才子江淹为浦城县令,在此梦得神人所授五色笔,后来此山改名为梦笔山。



    此刻水南新街的一座临街楼屋里,从窗边看去梦笔山赫然在望。



    一位名叫章越的十二岁的少年自言自语道:“都说这是穿越,但既来之则安之!可我为何没有系统?”



    说到这里,章越仰天四十五度,长叹半刻。



    自己又不是什么成功企业家,**或什么成功人士,为何偏偏选中了我啊?



    开局太惨淡,需要系统爸爸的大力支持!



    章越有两位兄长,长兄名叫章实,子承父业经营着家中店铺。



    二哥章旭七岁能文,八岁能诗,十二岁即考上了皇华馆,也就是县里的官学,深得县令陈襄赏识。



    在县学中章旭也是出类拔萃,甚至学正告假时,令章旭替自己给官学学生上课。



    章旭才名在县里自是不用多说,家中上下都抱有期望,这几年说媒的人都踏破了门槛。后来惊动了衙门里的赵押司,并出了三百贯嫁妆钱将爱女许配给章家。



    能说到这么一门亲事,对于大族旁支的章家而言自然是求之不得。当下章父病故前一口替章旭答允下来。



    这对于两家而言本是一桩极好的婚姻。



    但在洞房花烛的夜里,章旭却是不见了,众人找来找去也找到不他的踪影,结果在他的书房里找一张字条。



    信中写到‘吾大好儿男当东华唱名,怎娶刀笔吏之女为室?’



    章旭不知去向,音讯全无。



    有人说他进京去了,有人说他离家出走半路遇到劫匪,有人说他被某个青楼女子迷住了,以至于抛妻弃家……



    而遭遇逃婚的赵押司,也是勃然大怒。一个押司看似连官都算不上,但势力可谓遍布整个县城。



    听闻得罪了赵押司,跟随章家多年的老仆先是离开,临走时还卷走些细软。



    紧接着章家在城中经营几十年的铺子伙计连连辞职,直到一日还莫名失了火,如此不仅还吃了官司,赔了一大笔钱。



    ….



    而私塾读书的章越本人,因私藏艳画而被开革退学。



    现在章越不仅失学在家,而且声名扫地,如此整日浑浑噩噩度日。



    章越穿越后这几天,得知这个开局,恨不得再睡过去,好穿越回去。所以章越面墙佯睡,直听楼梯传来吱呀吱呀的脚步声,接着帘子卷起声传来。



    一个人坐在自己身后道:“三哥,都日晒三竿了,还卧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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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得罪了赵押司,跟随章家多年的老仆先是离开,临走时还卷走些细软。



    紧接着章家在城中经营几十年的铺子伙计连连辞职,直到一日还莫名失了火,如此不仅还吃了官司,赔了一大笔钱。



    ….



    而私塾读书的章越本人,因私藏艳画而被开革退学。



    现在章越不仅失学在家,而且声名扫地,如此整日浑浑噩噩度日。



    章越穿越后这几天,得知这个开局,恨不得再睡过去,好穿越回去。所以章越面墙佯睡,直听楼梯传来吱呀吱呀的脚步声,接着帘子卷起声传来。



    一个人坐在自己身后道:“三哥,都日晒三竿了,还卧在床上。”



    听声音章越知道是自己的长兄章实。



    章越明白自己摊上这么一个二哥也是很悲催。对方是章父,长兄的心头之爱,受全家的瞩目,他从小到大在被压抑在二哥的光芒之下。



    父兄都着力培养其二兄,为他遍请名儒点拨。而身为家中幺儿,章越虽说没有二哥如此好的教育资源,但父兄对他仍十分宠溺,索性不愿让他吃读书的苦,有些放任自流。



    章越整日就喜欢结交些狐朋狗友,出去吃喝玩乐,家中反正有个会读书的二兄即可。



    读书苦你吃,以后福我享,如意算盘打得很是好!



    可现在……



    章越能体会兄长此刻心情,最得意的弟弟逃婚了,另一个弟弟又如此不成器,这个家里全靠他一人撑着,举头四望他能指望谁?



    章越不好再睡,装着刚睡醒的样子,揉着眼睛道:“哥哥,你回来了。”



    长兄章实今年不过二十三岁。这个现代人刚出来工作的年纪,但章实已给家中打理了十年铺子。而这铺子前阵子刚被一把火烧去了,章家还吃了官司赔进去一大半身家,着实令他憔悴不少。



    辛酸疲惫布满了章实的脸上:“三哥,别再睡了。”



    幸福来敲门



    “是。”章越起身。



    “饿了吧,”章实问道,“我给你烧些汤水,我忙了一早上还没吃哩。”



    家里饭食本是有家仆打理,但两个仆人早都走了,一人偷偷卷走了些细软,另一个不肯离去,倒是兄长怕牵连执意让他回家避一避。章实的老婆孩子也先行回建阳岳父家那避一避风头。



    章越摇了摇头道:“兄长,不饿。”



    章实道:“不饿也要吃些,我买两块羊油饼来。”



    说完章实下楼去取,待回来时,章越已是穿上童子衫。



    章实替章越拍了拍衣衫上褶皱,然后油纸裹着的羊油饼递到他的手中。



    兄弟二人一人一块,章越也不知怎么的饥肠辘辘,肚子里如同火烧一般,一块油饼三下五除二即是吃完了。



    章实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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