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关河处处有冤魂第2/3段
张二娃沉默了许多,他的手臂断了一只。
“祥麟,告诉我,为什么要守这个腐烂的大明?”
祥麟道:“为脚下这片土地,伏羲大帝留下的,自古以来便是我们的。为千千万万无辜的百姓。”
张二娃叹息:“南方人,北边戍,辽东无有一个是男儿。”
莽娃儿将酒喝一口。
自嘲:“谁会记得我们,我们是南蛮,是异类,杯酒释兵权,汉家骨已断。又将小脚裹,妇女失欢颜。”
释归尘笑道:“莽娃儿进步不少。”
莽娃儿得意洋洋:“那是,莽娃儿听了多年的评书,多少还是懂得些道理的。”
马祥麟与鲁老三等行至破败不堪的城墙上。
看着士兵们破烂不堪的铠甲,面黄肌瘦的颜容,忍不住潸然泪下。
这里多是川浙残部,是朝廷的刀,背锅侠,炮灰。
野猪皮恨极,如鲠在喉,夜不能寐,食不甘味。
野猪皮对自己的兽子兽孙吩咐:“他日若克川浙二地,鸡犬不留,尽屠之。”
辽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与降狄待久了,将欺软怕硬的本领学了来,努尔哈赤早识,遣汉奸李永芳买通城内明将,以财利诱之,让他们对这帮南军分化,打击,排挤。
故而在奏报中,川浙之兵,一无是处,衣衫褴褛,神色憔悴,没有半点战斗力。
将这帮最有骨气的南兵批驳得体无完肤。
戚继光去了,张居正死了,戚家军亡了,白杆兵再厉害,也不过是西南土兵,兵微将寡,朝内又无人打伞,自然而然,在这些大人物眼中,无关紧要。
马祥麟恨恨道:“这帮龟儿子在这里狎玩娼妓,醉生梦死,蜷缩妇人尻下,不敢上前一步,素闻辽将勇猛,依我看来,我蜀地黄口小儿也比这帮人有骨气。”
鲁老三凶光暴露:“祥麟,老子实在忍不下去了,反了吧,我川浙二地的兄弟早他娘的活不下去了。你一声令下,保证能打进北平。”
马祥麟瞪了眼:“我娘不在,三叔是不是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鲁老三缩脖子:“咳咳,玩笑而已,祥麟莫要当真,天气不错,我去看海。”
随即灰溜溜的跑了。
熊廷弼下狱,有孙承宗毛遂自荐,愿主辽事。
孙承宗,河北人氏,明熹宗朱由校老师。
其人相貌伟奇,声如洪钟,有髯似戟分。
此人好大喜功,皓首穷经之辈。实无统兵之能。
熹宗先后加之兵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太子太保,并赏赐蟒袍、玉带、银币等。
孙承宗一上马,立刻参劾熊廷弼、给事中明时举、御史李达、辽东巡抚方震孺、登莱监军梁之垣、蓟州兵备邵可立。
将此等人一一问罪。
熊廷弼在监牢里破口大骂:“孙承宗,顽愚匹夫,不谙兵法,由尔统军,大明不免倾覆之祸。”
骂完大哭先帝:“先帝,臣有罪,有罪,让竖子误国也。”
此事被孙承宗知晓。
孙承宗倒是不见怪,笑道:“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朝廷又新任命王在晋为辽经略。
王在晋,河南人氏,常年参与战事,有兵术。
孙承宗亲至山海关慰问将士,安抚民心。
王在晋道:“当于於山海关外再起一重兵墙,八里铺起,约长三十里,北绕山,南至海,一片石统归总括,角山及欢喜岭悉包罗之。如此关门便成雄关天险,狄奴无机当真,天气不错,我去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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