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掸北山地第1/1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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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征大队走得很慢,每过一寨,都受到极殷勤的接待,要逗留上一两天。未婚的军士们,只有极少数的在村寨的沟火会中找不到妻子,每寨都有不少小伙子和姑娘加入。连四十岁的记事官扎西尔也终于被美人缠上,逃不过一名耿马寨佤族年轻寡妇的索颈枷锁。

  第十五天的早上,终于抵达孟缅边境的户板城。在哪里迎接的是先前派遣前往东吁国呈报的使节小队,和东吁来的百人骑兵。

  东吁千夫长将军,马上走上前向王上一揖,用掸语说﹕「我奉阿那毕隆王之命令,特此迎接他隆王『卑谬总督』。阿那毕隆王正从勃固出发,率众前往木邦等候。木邦城距离本城一百里,这里道路较宽,大家可以上马,黄昏前可以到达。」

  王上下了架子床,走前几步与他拥抱,大力搥他的左臂,用生疏的掸语说﹕「明耶觉苏瓦小弟,几年不见,你就当上了将军,那么,再过几年你便是元帅了。」

  年约三十的明耶觉苏瓦笑着说﹕「他隆王,请不要取笑我吧。五年前,打葡萄牙鬼子的那一仗,我带领火枪队立下了小战功,大王赐赏我一个千夫长将军之位,和美丽的罗敏公主。」王上说﹕「啊,原来是驸马爷将军。」明耶觉苏瓦扶着王上坐地休息。

  金兰姊妹三人,站在王上在后面。卓玛问歌美﹕「为什么将军称呼王上为他隆王『卑谬总督』?」歌美摇头。尼娃答道﹕「孟掸语『他隆』的意思,是聪明有智慧的人。他们应该是相识多年,可能他们觉得王上非常聪明智慧吧。但是『卑谬总督』我就不懂。」

  卓玛又在刁着嘴,说﹕「王后才是聪明智慧。他是笨牛头,只懂得横冲乱闯,专门撞破女人的五脏六腑,夺人魂魄。」尼娃学了她,撑高身体,偿她菱角﹕「你的嘴真坏,迟早会出事。」

  各人稍作休息,城内土司领几百人来招待故人。因为,王上在多年前,为他们带来茶树苗和制茶技术。

  大家眼睛发亮,地席上放满美食、鲜果和茶水。殷勤的山地美女,令到一众男人,看得目不转睛。土司笑着对贵宾说﹕「掸地有两美,就是石头美、女人美。」

  美女们身上穿一件短胸衣,露出极为纤细的蛮腰,下身用一块长布捆腰成为及踝长裙,身体的上中下曲线尽显,不时还会春光乍泄。队中以苗女为主的女眷,人人皱眉,不时用力摇晃,坐在身旁看得入神的新婚丈夫的手臂。

  孟缅除了军士之外,男女都穿长裙子,是用一大块包身长布捆腰,男的叫『笼基』,女的叫『特敏』。据说是汉末诸葛亮七擒七纵孟获,平定大西南山野一带之后,他见当地人民艰辛,衣不遮体,以芭蕉叶围腰遮丑。他便教化人民以一块长布包着下身,既不需要缝纫剪裁,又方便劳动和如厕。

  明耶觉苏瓦早已经带来备用的军马,吩咐他的兵士负责随后运输大队的辎重,大队各人可以轻身一人或两人骑一马上路。王上的大腿伤口大致上已经愈合,只是双腿无力,但是慢骑也是可以的。

  出城向西走十里,来到天险怒江的东岸峭壁。只见那愤怒的滚滚河水,破石而过,激起汹涌的白浪旋窝,向西南狂奔而下,急速窜流。大队小心翼翼地,一人拉一马,走过一条简陋的藤索木板吊桥。

  在对岸,又是一番新景致,河谷地势豁然开朗,遍山是水稻梯田和茶树林。在大路旁,已有两双大象和几辆牛车恭候着。

  明耶觉苏瓦扶着王上,坐上一头俯伏在地的大象鞍座,卓玛立刻跳上去,坐在王上背后,紧抱着他的腰,歌美和尼娃被安排坐着随后的一头大象上。金兰三女从来未骑过大象,她们都感到很兴奋,忘记了十多天来在路途上的艰辛。

  注﹕

  明耶觉苏瓦,于1634-1647,为古缅甸东吁王朝副国王。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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