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偷听第1/1段
伴随着公鸡的啼鸣，我醒过来了。天还是黑的，不知道现在几点。估计也就是四点来钟吧。小时候看周扒皮的故事，说是三点多周扒皮就去弄鸡叫让长工上工，现在想想周扒皮也挺辛苦的。
我这人一喝酒就大，别人一热情我就扛不住，最后不知道怎么就睡到这张床上了，断片了一点印象都没有。虽然天很黑，但是月光很皎洁。我对着月亮望去，总觉得这个月亮有点小，亮光比较刺眼，和我小时候的月亮不太一样。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这间房间估计是接待上宾的客栈了。下面不再有养猪场，比较干净，也没有盆盆罐罐放在屋子里。有给客人准备的麻布毛巾，以及一个盐罐，这应该是给贵族洗牙齿用的，一般穷人没有这个待遇。
酒喝多了起来就内急，毕竟来了新环境，肠胃不好挺正常的。这个时代估计用的是茅房，也可能是野外放松放松。不管了，我赶紧跑出屋外，发现不远处有三个隔间，下面有陶制的粪缸，估计就是茅房了。我走近一瞧，东西还挺全，还有厕筹，挺讲究。肚子难受，顾不得那么多，赶紧解决。
正在我准备走之际，突然听到两个人过来撒尿，他俩边撒尿边聊天，我也挺兴趣，就偷听起来。
“今天这个宴席是故意摆给二当家看的吧？”甲说。
“是啊。二当家是公子，大当家是两个女儿。虽然大当家两个女儿冰雪聪明，但是毕竟是女的。”乙说。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个盐村是重男轻女的社会。
“是啊，二当家的公子为人仗义，武艺高强，自然是日后国君位置的有力竞争者。大当家没有男丁，禅让给侄儿这也是理所应当啊。”甲说。
禅让？我听到这个词，就想起了上古时代的禅让，那些君王的德行多高啊，最终是大禹不讲道理，结束了远古的禅让制。
“千万不敢乱说，隔墙有耳。不然让你去井下挖盐。”乙说。
这俩人应该是下人，估计是宴会结束然后忙着收拾残局的下人。我大概听明白了这个意思。大当家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二当家有个儿子，就是那个小队长盐熊。盐熊武艺高强，日后自然是竞争国君的有力选手。但是大当家估计不想把位置交出去，于是今天就借我的手杀一杀二当家的锐气。输了也不影响他大当家的威望，直接把我拉去挖盐。赢了的话，盐熊当面被打败，自然威望就降低了。他也就不用太假惺惺地禅让了。
“一个月之后，五年一次的长老大会再说吧，估计这一次还是大当家继续留任。大当家这一次角斗搞得太成功了。”甲说。
“嘘……。这是你我下人可以聊得事吗？”乙赶紧打断甲的对话。
两人撒完尿就怏怏地走了。
我心里琢磨着这两人说的话。挺有意思啊，大当家借力打力，利用我树立了权威。二当家估计一直想让儿子上位，这么一下悬了。祭师和招弟看来都是大当家的闺女，难怪长得那么像。能进入祠堂，除了是祭师，招弟应该也有职位，不然即使她是大当家的闺女，在这个社会应该也不能进去。我估计应该是祖先案籍管理这类文职工作，因为这类工作对文化要求非常高，在这个刀耕火种的时代，招弟的记忆力应该是超强的。
不管了，我拉起裤子，赶紧跑回去睡觉。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说不定又要下井挖盐了。睡了再说吧，不要自寻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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