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夫佳兵者，不祥之器第1/2段
苏若水是安聚堂背后东家一事连整个苏氏都蒙在鼓里的。唯有苏族长作为亲爹，又目睹了一些事情，略有猜测，但没有证据，便也没把这事说开。
“家主，安聚堂行事太过，咱们不能就这样轻易揭过！”说话之人是苏家二房的嫡次子苏善信，还算有点本事，被苏族长安在苏家商行管事，做得也算兢兢业业。本来无过便是功，没成想今年在苏州对上安聚堂，输得一败涂地。当然，苏若水肯定不会为难苏家商行，但安聚堂在江南布局多年，几乎垄断了丝绸的发展，而苏善信不知被什么猪油蒙了心，非要进军苏州，正面跟安聚堂刚丝绸生意。
苏善信那边无论是技术还是生产力都远远赶不上安聚堂，这事都还没来得及惊动苏若水，连安然都只是听说的时间，苏善信就屁滚尿流的离开苏州回沁阳了。
而连对手面都没见过的苏善信怎可轻易罢休，所以才有了家族会议上这一出。
且不说本来苏族长就怀疑苏若水跟安聚堂之间的关系，就算不是，苏善信如此对上安聚堂岂有不输之理。
联想苏善信跟谢家大房次子谢蕴走得很近，估计他应该是被谢家推出来试试安聚堂这滩水的深浅。想到此处，苏长生一边生气谢家如此做派难免有些欺负人，一边又恨铁不成钢，苏家小辈没几个能拿出手的好苗子。
在座的谁都不是省油的灯，对于此事，且不说苏长生态度暧昧，好几个长老也不是糊涂之人，早就看清楚这里面的门门道道。是已，苏善信此话一出，众人皆摆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都不愿趟这浑水。
苏长生便也只是略做停顿，便开口说道，“若水快及冠了，本来他的及冠礼不应简单应付。不过如今流年不利，民不聊生，倒也不宜过于盛大。七叔公作为长辈，您给若水取个字如何？”这话是对着右手边第一位长者说的。
长者是苏家上一代家主的亲弟弟，曾任礼部尚书，后来看不朝廷众人贪污之风盛行，不复盛唐遗风，一气之下辞官归隐。
这脾气又臭又硬的老头是个强劲的顽固派，苏家下一辈中，最看不惯苏若水那副没个正形的做派。然而又实在不好当中驳了家主的面子，只得捏着鼻子说道：“若水性子散漫，行事不拘，不言二字可好？”
“甚好！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好字！得七叔公的不言为字，相信若水也会很喜欢的。”苏长生也知道不只七叔公，另外也有几个长辈不喜欢苏若水的行事。他隐隐感觉苏若水暗中在下一局很大的棋，苏若水倒是没有刻意瞒他，只是他作为苏家家主，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生怕一着行差踏错，连累整个家族，所以也没刻意去调查。
苏若水作为苏家下一代家主基本上毫无悬念，所以他及冠礼于苏家来说算得上是一件大事。即便苏长生说了简单，也不可能真的简单到哪儿去。
彼时虽然历经隋唐两代，科举制早就发展成型了，但上学读书的成本实在太高了，寒门终究难出贵子，所以无论是皇朝怎么更迭皇帝怎么换，博陵、清河的崔氏，荥阳郑氏，范阳卢氏，太远王氏，洛阳谢氏依旧还是顶级世族。苏氏本就不在其中，而且又在隋唐不言二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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