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第2/2段
“虚伪了吧？”李寂然摇头，他目光遥望窗外，提醒胖伙计，“看见外面的明月没有？三年前可曾出现？这明月都能凭空出现，或许你妈妈也能够再次出现在你面前也说不定。”
“有这种可能吗？”胖伙计抬起头。
“只要活着，总会有奇迹。”李寂然莫测高深安慰胖伙计。
“那是。”胖伙计深以为然，“当我还是一只猪时，我就总是这样安慰自己。”
“其实还有一点我没有告诉你。”胖伙计突然又对李寂然说：“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然做了很多次猪，每次我都不甘心地想逃，但不管逃出去还是没有逃出去，最终却都是被人类或者野兽吃掉，陷入轮回，继续做猪……”
“想不到你还有这般凄惨的经历？”李寂然后退一步，目光怪异地打量胖伙计，他猜测道：“你是不是得罪了这儿的某位神灵？”
“我就是一只猪，能得罪谁？”胖伙计苦笑。
“那可说不定，也许你当初托生的第一只猪，就是某位下凡历练的神灵，却被你这家伙阴差阳错地占了身体去……”李寂然指出一种可能。
“还有这种说法？”胖伙计愕然，“你确定？”
“我就是乱猜的。”李寂然忙摆手，不负责任地躲进自个房间休息。
……
第二天清晨，早起的懒丫头在茶馆门外拍门，将李寂然与胖伙计全都吵醒了，李寂然披衣起床，看见懒丫头将那葫芦挂在了她的腰间，还不知用何种染料把葫芦染成了粉红之色，还用烙铁，在葫芦表面烙印出了一个动漫风的少女。
“想不到你还有这手艺！”李寂然一翘大拇指，对懒丫头表示敬佩。
“小意思，我叔叔以前贩卖过牲口，家里有全套烙印设备，我常玩它们。”懒丫头谦虚回应，并反问李寂然：“你说这样一来，那乞丐总不好意思再要了去，自己佩带吧？”
“那是肯定！”李寂然颔首，“人家一大老爷们也是要脸面的，他要是敢在人前拿出这葫芦喝酒，我敬他是条汉子。”
“不喝酒，他用来打架不行么？”同样被懒丫头吵醒的胖伙计嫉妒插嘴。
“用这打架？还高举着问对手：我叫你名字，你敢答应么？”李寂然打了个寒颤，他一手叉着腰模仿。
胖伙计看着李寂然的模仿，他想象着满脸络腮胡子的乞丐高举着这葫芦时的场景……情不自禁地也打了一个寒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确实不妥！”胖伙计紧紧抱着双臂承认，他快速走开一旁，去给茶馆打扫卫生。
懒丫头吃了李寂然给她的定心丸，也精神抖擞地挑起门后水桶，去附近的水井取水去了。
留下李寂然一个人负手站在茶馆门口，打量着门前街道上来往的行人。
小镇上，早起的空气清新，李寂然感觉不错，他主动冲一个个行人点头微笑。
可惜，待目光延伸到街道远处，李寂然的笑容骤然停顿，他忽然感受到了一缕哀怨的气息，破坏了这美好的氛围。
在李寂然视线内，一位牵着一条狗的乞丐缓缓出现……
这乞丐衣衫褴褛，步伐却飘逸洒脱，更衬托出其气质与众不同的是：在他身后，一字排开还跟着七八个乞丐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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