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第2/2段
如此一人一蛋，就这般在暗夜的街道上默默回转，途中，李寂然突然好奇地又问蛋道：“你是怎样控制黄霸天与阿墨两个蠢货的？”
“我进入到它俩的梦里，让它们各自做了一个梦……”蛋在李寂然身后老实回答。
“原来你能控制他人的梦境。”李寂然恍然点头。
“我本就是魔族的梦魇，让他人做梦是我的本能。”蛋向李寂然炫耀。
“梦魇啊！那你成熟后会是什么模样？”李寂然转而感兴趣地问蛋另一个问题。
“我不知道……”蛋的声音变得茫然，“我只知道一些与生俱来的知识，譬如我是谁，我的使命，我有什么技能，以及如何使用这些技能等等。”
“除此之外，我基本上一无所知，只能通过经历去慢慢学习。”
“因为我诞生不久就被带到地球，又很快被你带到人类的世界。所以现在的我，后天学习到的东西，更多是你们人类社会的。”
“我明白了。”李寂然再次点头，他替蛋总结道：“其实你们就像科幻小说里的克隆人，出生的时候就根据将来不同的职能分工，在你们的基因里提前灌输一些知识与技能，而除此之外别的知识，则需要你们自己去学习与经历。”
“不知道你与生俱来的记忆里，有没有你们创造者的信息？”李寂然转身盯着这蛋又问。
蛋的小翅膀在空中扑扇，它飞近了李寂然一点，回答李寂然道：“没有……我们魔族没有历史，我们也从不认为自己是被谁创造出来的，因为如果有一个创造者，就说明他是我们魔族的神灵！但我们魔族是永远憎恨神灵的……”
“所以就算真的有那么一位创造者，他也必然不会告诉你们，否则他的存在与你们灭神的根本目标冲突，反而会被你们反噬？”李寂然接过蛋的话，笑语。
……
只是笑完之后，李寂然突然又想到了一个可能，令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而这个可能就是：或许，在极其久远的上古年代，魔族的创造者们真的就是被魔族灭绝的，否则，一个能创造出魔族的强大文明，怎么突然就销声匿迹了呢？
李寂然忍不住将自己的这个猜测说与了蛋听，蛋听后沉默一阵，它反驳道：“我还是不相信我们有创造者。况且，即便我们是被创造出来的，我告诉过你，我们魔族的出生知识里也没有创造者这个概念，所以不可能视创造者为神灵，从而灭绝他们。”
“不，如果有创造者，你们必然会发现他们。”李寂然摇头：“你们魔族出生知识里固然没有创造者这个概念，但除非你们的创造者永远不与你们生活在一起，而如果他们与你们生活在一起的话，你们魔族通过后天的观察与学习，一样还是会慢慢知道他们就是创造者。”
“那时，你们潜移默化中，终究还是会视他们为神灵，从而噬主！”李寂然断定。
……
李寂然的话在暗夜的街道上回荡，蛋没有再辩解与反驳，作为一个魔族，它只遵循本性而活，噬没噬主，都是基因里提前编好的程序控制的。
噬主的话，也只能怪那个编程的家伙考虑不周，与它又有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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