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第2/2段
“不可能啊！”这次换李寂然呆住，“我见到的尸妖对人类都充满了恨意！”
“魃为什么要仇恨人类？”老头显出一脸茫然的表情，“它们与人类无冤无仇，人类还是它们的旧日亲友或手足。”
“等等，我明白了！”老头突然一拍脑袋，他恍然大悟道：“上古的人类在天灾面前都是平等的，每个人都在自救或努力救人，所以他们即便在天灾时死去也怨不得他人，他们心中没有怨恨。”
“但现在的人类社会贫富悬殊，变成魃的人类几乎都是进不了避难所的穷苦之人，造成他们的死亡原因是贫穷与不公，故他们心中自然充满了怨恨，死后自然也就对活下来的人恨意滔天。”
“冤孽啊！这就是报应。”老头叹气。
“原来如此。”李寂然跟随老头也叹了一口气，他转移话题，“魔呢？上一次天劫时，它们也出现了吧？”
“出现了，这些域外天魔几乎摧毁了地球上各处的神灵，与我们也争斗了百余年。”老头心有余悸地回忆。
“彼此杀得那个惨烈啊！龙战于野，其血玄黄……我的许多老伙计都陨落了。”
“幸赖人类的黄帝与魃相助，我们才堪堪抵住它们的攻势。”
“后来呢？”李寂然听得入迷。
“后来……”老头摸着胡子，他露出古怪的神情。
“域外天魔无穷无尽，后来我们激战正酣之际，战场上又突兀地出现了它们的神灵，这神灵力大无比，如同上古的盘古巨神，我们眼见不敌，就要溃败……”
“这时，却见战场上的所有域外天魔忽然像是发了疯一样，掉头弃我们不顾，团团围攻起它们自己的神灵！”
“我们目瞪口呆地站在一旁，袖手旁观那些域外天魔们与自己的神灵殊死搏斗。在激斗了数天数夜后，这些域外天魔们终于用十分惨烈的代价，杀死了他们自己的神灵。”
“然后，它们在我们眼前，又一个个心丧若死地雾遁离开了地球。”老头悠悠说道。
……
白胡子白眉毛老头的话尤在城隍小庙里回荡，一旁茶壶里水声汩汩。
李寂然抹了一把脸，拎起茶壶泡茶。他突然有些想笑，制造魔族的智慧种族肯定没有想到，魔族在地球上替他们诛神时，自身也会产生出神灵！
由于魔族基因里铭刻着对神灵的极度憎恶，这一幕，必定让它们非常无所适从吧？所以当它们诛灭了自己的神灵后，怕继续诞生神灵，不得不惊慌失措地逃回大荒。
这就是程序 bug 啊！且还是无解的一个大 bug！李寂然至此明白了华夏神灵为什么在面对魔族时选择了躲藏起来，因为有上古经历传承的他们清楚的很，魔族迟早要滚回大荒，根本犯不着与魔族死磕。
“您老真狡猾！”李寂然为老头倒满一杯茶水，衷心夸奖他。
“彼此彼此。”老头伸手接过茶水，他捧着茶杯又道，“域外天魔虽然不是问题，但还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天劫过后，因充沛灵气而滋生的群妖却绝对是大患！”
“大患？有多大啊？一些小妖而已。”李寂然不以为然，认为老头危言耸听，故意吓唬自己。
“上古的青丘国知道不？”老头举例，“妖怪多了，足以成立一国，与人类分庭抗礼。”
“若机缘巧合，出现小说里类似孙悟空的绝世妖物……”老头欲言又止。
“难道你们就不管，任其出现？”李寂然抬起头，盯着老头。
“我们要避开魔族，暂时隐藏啊。”老头理所应当地回应李寂然，“且按照上一次天劫的经历推算，我们这一隐藏大约要有百年之久呢，这除妖之事，只能靠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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