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真情苦恋幽深水(一)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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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生译有等身高的翻译著作的仁钦桑布大译师,在西藏佛教史上可谓功勋卓著,深受后人敬仰,更让人肃然起敬不已。写到这里,不给他树碑立传般隆重介绍一下,好像心里有些不安,于是乎,我下面要用重笔来写写,渲染一下,自认为一点都没有为过。

  第十一章真情苦恋幽深水(一)

  一场违背天理一般的少爷与奴隶之恋爱,杀鸡给猴看,杀一儆百的作用,要挖去勾人魂魄的眼睛,赶出家门/姑娘自言自语:“佛主呀佛主,你怎么就连死都不让贡桑去死呢?我这命咋就如此呀!佛主你就给可怜的贡桑玛指一条路吧!”/被救的鱼在乎,让姑娘感受到了拯救生命与爱的感觉的少爷!/好似一只金孔雀在飞的贡桑玛姑娘发出吟铃般的一串接一串的欢快笑声,飞奔在杏子林间。姑娘跑少年追,穿梭于绿草地之上两人,成了一道美好的画面/被关的少爷一屁股瘫倒在地动弹不得,连动的力气都没啦

  古格四周高峻肃穆的雪峰晶莹剔透,白雪皑皑,直冲云霄,巍然屹立。

  雄浑壮阔的土林群,被白雪覆盖得严严实实,银装素裹,在朝阳的照射下,沟壑更加的明显,在白色中少不了黄橙橙黑褐褐,熠熠闪烁,耀眼绚目。好似在炫耀着极度的自然美,一泻千里。让人心旷神怡,留连往返。

  一条象泉河从广阔无垠的土林间弯弯曲曲地穿越而过,犹如一条跃动腾飞的巨龙,又似一条飘逸曼妙的玉带,在源源不断地流淌着,流淌着,气势磅礴,蔚为壮观。同时也养育着两岸古格王国成千上万的臣子臣民幸福地生活……

  浩瀚天宇中,刚探出山头的太阳,被一层层云雾遮挡,模模糊糊间变了形,紫中透着红、红里泛着黄的彩霞,瞬间,冲破云浪,轻轻莹莹地倾泻了下来,五彩缤纷,云蒸霞蔚,浇灌着大地,滋润着万物。

  一缕缕轻轻盈盈的阳光直直的洒在土林与绿树之上,土林立刻显得更加的苍苍茫茫,灵气斐然。河边或是沟壑间少有的树木林则显得超乎自然一般的翠绿,透出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生机与盎然,使古格更显几分妩媚和神秘,把整个古格诱惑得仙境般瑰丽。

  这里呀若是到了七、八月份,象泉河岸上的灌木丛、柳树与白杨树就一片片、一簇簇的绿色簇拥而来,把札达渲染得绚烂多姿,洁净明丽;要是到了九月、十月呀,竟把那种浑然天成的色彩变成纯朗朗的金黄,黄澄澄而又红彤彤,沁人心扉。如晚霞般的红叶与一片接着一片镶嵌在呈东西走向的又细又长的象泉河两岸上,就显得更加的江山如画之境了。若是到了冬天的季节,山林点缀,加上延绵不断的苍茫峰峦,仿佛要把整个札达置于混沌初始的原生态之中,唯有已经枯萎的树枝桠哗啦啦摇曳,好似在炫耀自己极度的壮美。古格气候深受南亚次大陆暖湿气流影响,但也不很大,降水量不是很充沛,仅有的原始丛林密布在沟壑之间,构成了亚热带地貌奇特之景观。所以,札达与西藏其他地方相比,有雪域高原的特有气候,也有常年绿树的植被,姹紫嫣红之镜色。

  大约半小时过后,火红火红的太阳已升到离山峰丈有余的高空。古格臣民们已开始忙碌起来,纷纷拿出衣物、未干的奶制品、牛粪等晾晒。牦牛与羊群彪悍体肥,低头啃食着绿草,藏獒的叫声不断,远处田间里臣民们还在忙碌着收割青稞。古格处处都呈现出一派生机勃勃繁盛盎然之景。

  几只雄鹰翱翔在高天上博击长空,雄鹰的一声长鸣划破了寂静古格。

  故事发生11世纪初的某一天,偌大的底亚伴随着太阳的西沉,万道霞光被滚滚而来的大团大团的乌云遮挡,渐渐吞食,就如天黑了一般。紧接着,大地刮起了呼呼的大风,再后来就飘起了满天飞舞的鹅毛大雪,越下越大。没多久,无情的大雪团就劈头盖脑地砸了下来,寒冷的西北风也狂啸乱吼不止,把雪花撕得一丝一缕,把这个只距古格一百余里的喀泽术亥笼罩在了凄楚的气氛之中,让一切的一切都淹没在了雪海里……

  在玉扎东赞头人的府邸里。头人高坐在虎皮座位上,对面是夫人,底下是两个儿子和一大帮佣人奴隶。玉扎东赞很威严地怒吼道:“班钦仁布,你可知道,我们玉扎家族是这儿13大家族中排居第6,赫赫有名,名誉远播,你却与佣人奴隶相爱,成何体统!”

  班钦仁布看了一眼发怒的阿爸,不敢回嘴,只好低头不语。

  一旁的夫人见了,心疼地小声劝道:“是呀!班钦仁布,你这样会把玉扎家族荣誉扫地的,多少代以来,奴隶就是奴隶,只配嫁给奴隶,门当要户对,千万不可破坏了祖宗定下的规矩,儿子使不得!千万使不得呀!”

  怕得有些发抖的班钦仁布见阿妈在帮自己的忙,也就大着胆子,一口气回答道:“阿爸、阿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死脑筋,难道佣人就不是活生生的人啦?他们也是鲜活的生命嘛?难道他们与我们的祖先不是同一类,同一族吗?孩儿爱的是人本身,而不是家族!”

  “混帐东西!我真不知道你的身子是不是肉长的,怎么越长脑子就越不像我们玉扎家人的脑子了,真是白白养你怎么大了!”气急的老爷说着,可由于话说得有些重,身边的夫人又有些心疼了,便说道:“头人!你怎么就这样说我们的儿子呢?你还以为他还是逆来顺受的小孩呀!现已经长大成人了,这还不是拜你所赐,平时惯坏的结果!”

  “你倒怪起我来了,常言说得好,慈母多败儿,一点都不假,平常对他宽恕有佳,一再放纵,任凭他的喜好与脾气肆意发展,不加以约束。就像一头豹子,随着他的性子胡来,称王称霸,为非作歹,常常欺压人。你看看,你都把他惯成什么样了,还好意思说我。佛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哪!”

  夫人听了有些茫然。更不知如何回答?甚至脸都变得通红,嘴里不自觉地连声吞吞吐吐地说:“我……我……”

  “气死我啦!不是你,他怎么会给我们玉扎家闹出这等奇耻大辱的事情来,先把这个不孝之子关起来!关起来!好生看管,任何人都不许说情,包括夫人你。”头人喊叫着,班钦仁布看着眼前这位自己长这么大都从未见过愤怒变形的阿爸,都不知如何是好,不自觉地求道:“阿爸!阿爸……”

  可此刻的头人已经听不进任何的劝说,亲儿子班钦仁布一阵接一阵的叫唤声了,本能地把头一扬,身子向后一转,咬紧牙关,大声地下令:“管家!管家!还不动手,还不快快动手!”

  “拉索!拉索!”管家回着,便率领几个佣人上前想绑少爷,可班钦仁布一瞪大眼,大家都吓退了回来。头人见了,更生气,大声吼道:“还不快快动手!”听见头人的喊声,管家也吓得大叫道:“你们都聋了,没听见头人的喊声吗?”

  “拉索!拉索!”几个佣人回答着,就冲了上去,一起把还在挣扎的少爷按倒在地,来了一个人仰马翻,而少爷却没有停止,在不断地反抗着,震得石头墙上挂着的水漂叮叮当当着响,好似要掉下来一般;桌子上的酥油茶杯也倒了,洒了一桌子的茶水,正一滴滴地往下流趟,地板上都积了汪汪的一潭,还放着油腥味;火塘里的茶壶也毫不例外地掀翻,茶叶随着茶水都出来了,一点点熄灭着旺旺那个点火炭,冒着热气;一只碗也在摇晃中从柜子上落下,正巧打在石板上,碎成了无数块碎片,向四周飞溅。就在这当儿,大家七手八脚地把他给捆绑了。玉扎夫人见儿子被捆,又有些不忍心,正想开口,话已到嘴边却被头人用眼神及时制止了,少爷见阿妈也不帮着说话,就大声喊道:“阿妈!阿妈救我!阿妈救我……”头人眼看夫人坚持不住了,就走到夫人的前面,和蔼地说道:“你看!你看!又沉不住气了吧,再想宠是吗?”

  夫人哭啼着,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听到噼里啪啦的碎物声,放下握住耳朵的手,上前一步紧紧抓住丈夫的手,小声懊悔地说道:“哎!真是的,这班钦仁布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哪!”

  屋子里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遥遥欲坠大家不再吵闹,夫人只顾低头坐在那生闷气。下人们头低得都弯下了半个身子,连大气都不敢出。

  时间来得飞快,天也好似比平常来得早了一些。如是往常,屋子里还亮堂堂的,可此时此刻,屋子里已渐渐暗淡下来。管家立即大声喊道:“点酥油等!”随着喊声,立即就上来两佣人点亮了几盏灯。刹那间,满屋子又亮堂起来,一片光芒充满整个空间,却静得连蛾子扑着灯光的声音都清清楚楚,甚至有些放大。那穿过门窗的缝隙吹进来的风,“嗖嗖”作响,大声吼叫着。偶尔夹杂着几声凄凉的懒洋洋的狗叫声,穿透了时空,扑面而来,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坐在卡垫之上的头人,心里忽然想,何不趁热打铁,好好治治贡桑玛,以达到杀鸡给猴看,杀一儆百的作用。让儿子断了这心性,不是更好吗?不然,咋教育好儿子呀?怪就怪那该死的小贱人。这事得从根上治起方可,想到这,他又见夫人只顾哭流着;可此刻的头人已经听不进任何的劝说,亲儿子班钦仁布一阵接一阵的叫唤声了,本能地把头一扬,身子向后一转,咬紧牙关,大声地下令:“管家!管家!还不动手,还不快快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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