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以命换命第1/2段
蔡希德于军阵中，手落处，执法军士手起刀落，阵前两颗人头落地！
原来昨夜军议，蔡希德已经言明，既决定再战，诸将勿再多言，敢乱军心者，杀无赦！军议之后，他令军法队抓住两个闹得最厉害的少数民族将领，于今日阵前斩了祭旗！
他心下明白，这十万大军表面上看来实力强大，但内部派系复杂，他不用铁血手段，如何能镇得住这帮骄兵悍将？阵前斩将，显示他的手段，压制内部不同声音，震慑敌军，一举三得！
他蔡希德岂是好欺负的？昨夜众将擅闯大帐，他嘴上不说，但也得有人付出代价。
但他想错了一件事，南齐身经百战，对此无动于衷，不过，这属于细枝末节了，暂且不表。
战鼓响处，大战开始！
这一天大战，比昨日更加残酷血腥，唐军没有了壕沟，但还有竹排，还有火油，还有石头，还有利箭，还有长刀长枪。
蔡希德驱兵向前，再无新意，仍是远程打击覆盖，再出骑兵快速攻城。应对这种战法，唐军早有准备，退得快捷，上得迅速，丝毫不给叛军机会。但叛军攻城也更加娴熟，更加坚决！
唯一的区别，就是叛军加强了火攻，唐军加强了远程还击，同时南齐下令，不再节省火油，不要命地火烧敌军！
双方进入拼消耗拼意志力的战斗过程，战损比大概在十比一左右。唐军地利优势明显，阵亡者少，轻伤者多，叛军攻城处于被动，大多数非死重伤。
叛军不要命似地蚁附登城，整个战场呐喊阵阵，箭如飞煌，火似流星，血肉横飞，血雾漫天，哀号遍地，到处是残肢马尸和破损的战旗。唐军墙头战到最后，无一处完好，女墙全部损毁，墙面烧得焦黑，残破不堪。
这一天中敌军数次登上隘墙，都被唐军精锐在墙头苦战击退。敌军源源不断，拿人命来堆，最危急的时候，过半墙头数次易手，终究还是占据地利，南霁云这支唐军也更加精锐善战，这才勉强守住。
战到最后，唐军不得不用人挤人的方式站满墙头，不断挥动武器，阻止敌人登墙。墙上太过狭窄，敌人无处落脚，无法登墙！
墙头唐军伤亡直线上升，血流成河，残肢遍地，没有时间清理！唐军每次换防，生力军上去，战不过半个时辰，就精疲力尽，又被换下来。
唐军在这一日中，仍然采取轮番上阵的方式，休整兵力。但兵力越战越少，等到最后连轻伤的战士简单包扎后也重新上战场。
傍晚时分，大战终于停止下来，双方各自歇息舔伤。唐军从残破的隘墙望去，战场一片狼藉血腥，敌军尸体层层叠叠，隘墙脚下堆了几层，一直延伸至远方，不知道有多少叛军战死。
一日大战下来，双方都伤亡惨重，叛军又有上万人伤亡，唐军也伤亡逾千，能战者已不足四千人！
宋缺自带人脚，无法登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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