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血肉磨盘第2/2段
墙上唐军久经战阵，并未慌乱，但见唐军分三队，一队弓箭手与两侧山壁唐军专以投枪和弓箭对付敌军盾阵和冲峰中的敌兵，一队士兵专门对付敌人云梯及云梯上的敌兵，一队士兵对付爬墙敌兵。远了用弓箭，近了用石块、开水、火油和金水，配合熟练，杀敌极为有效！
但闻墙头鼓声成片，弓箭、开水、火油、石头、金水不要命地顺墙而下，敌军士兵纷纷坠落！
攻守时间一长，城头竹排被打击得破烂不堪，一队唐军士兵顶盔贯甲，抬着竹排，冒着箭雨，上墙更换。不时有箭支射入盔甲间隙，将人射倒。
一时间，整个战场混乱不堪，呐喊阵阵，攻守极是惨烈，直如血肉磨盘！
又不多时，见那两架楼车进至隘墙不足一丈之地停驻，楼车上的敌军眼见就要放下踏板连接城头！
此时墙外云梯已经被唐军损毁过半，墙面密密麻麻布满叛军士兵，最顶层一排已经开始与唐军接战！
城头唐军也损失惨重，墙后一队唐军正跑步上墙，准备在激战中补充换防！
敌军几路进攻配合极是得当，时机正好，眼见墙头就要不保！
忽然墙头战鼓一声大响，数十支火箭闻声射落墙下，“轰！”一声响，墙下烈焰腾飞！突起的大火将那两架楼车，数架尚存云梯，以及墙下敌军一起吞没！连同墙面丈许内正在攀爬的敌军士兵也身陷火头炙烤，纷纷掉落！
城墙上部攀附的敌军士兵大惊之下，纷纷被墙头唐军以大斧或弓箭石块砸落！再砸中其下敌兵，一时间敌人掉落如雨，落入火海，惨叫不绝！
原来昨夜唐军在墙下埋了火油！挖壕沟来不及，偷偷埋点火油却可以轻易做到！
一场大火，将墙面墙下敌军士兵，以及攻城利器一扫而空！敌军盾阵胆怯退去。
此时已过正午，不知不觉已经战了一个上午。
正午阳光热烈，蔡希德额头见汗，望向城头沉默不语。
此战叛军损失不下六千人！他蔡希德率十万大军，先是前锋所部伏击南霁云，反被狠狠咬了一口，伤亡超过一万三千多人，前两日伤亡约五六千人！如此一来，在这小小的天凤谷口，竟然踌躇七八天，损失接近三万人！
叛军自起事以来，一路势如破竹，从未遇到有效抵抗，亦未因一城一地耽搁如此之久，更没有战的如此惨烈，伤亡如此惨重！
他想到此处，只听张通儒在旁边道：“将军，此战虽然损失不小，但已击破敌军主要防御，万万不可泄气！今日只须一鼓作气，打烂唐军的脊梁！此地一破，往洛阳一马平川，无险可守！南霁云一死，封老儿更是无能战之将可用，洛阳指日可下！长安亦不远矣！”
蔡希德心里轻叹，如今地步，此时万无后退之理，且再战一场，看唐军还有何手段！
他心如铁石，想到此处，举手一挥！
手落处，顿时鼓声大响，地动山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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