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血战一日第2/2段
但见一队刀盾兵一手执大盾，一手执刀，以盾护顶，以刀拖地，阵形严整！其后一队辅兵，肩扛土袋，弯腰前进；然后又一队刀盾兵，一队辅兵；如此连绵列阵！
战鼓声急，敌军刀盾兵护着辅兵，缓步前进。
敌军前队刀盾兵前进至第一道壕沟前，将大盾连接成片，立盾阵护住，第二队刀盾兵在五六步外又立盾阵，如此往复，竟然立起十余道盾阵，连绵不绝！辅兵拼命往来奔行于盾阵之间，每至壕沟边，扔下土袋回头便跑。
唐军隘墙及两侧山壁栈桥之上，箭如雨发，夹杂石快飞砸而下。尽管有大盾护身，但仍有大量缝隙，行动也不能完全一致，不时有人中箭倒下，或者中石死伤，鲜血横飞！一时间战场上呐喊阵阵，箭石如飞簧！
如此战法，叛军竟然连绵不绝，大军轮换，轮流上阵，持续战了一天，连午饭时间也未停歇！天色将晚，终于用土袋和“尸体”填平了三道壕沟！
太阳落山一半，天凤谷内阳光尽退，蒙上一片灰暗，敌军退去，大战停止。
南齐立于将台之上，看着往来收拾打扫战场的唐军。敌军直接退去，根本没有收拾，整个战场一片狼藉，残破的战旗，大部分完整尸体已经被敌军填了壕沟，到处是人马残肢，箭支和散乱兵器，看不清楚是什么内脏。鲜血兀自流趟，在许多沟豁形成小溪，洼地汇集成池，整个战场因鲜血浇灌变得泥泞不堪。
墙上也已残破，敌军多次以利箭和火箭对射，将整个隘墙外侧烧得焦黑，无数残破箭支插在墙面上，看着无比凄惨。唐军也伤亡不小，墙上也染红了鲜血，竹排早已更换过四五次，现存的也只剩破败的残枝。
敌军战了一天，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填平了三道壕沟，从战场到隘墙，只余一马平川！敌军明日就可以跃马而上，驱兵上墙！与唐军短兵相接！这才第二天，更大的考验还在后头！
想到这里，南齐心里沉淀淀的。
回家到大帐，宋缺来报，今日一战，敌军约伤亡接近4000人！重伤员都被填了壕沟。我军伤亡316人，其中阵亡92人，重伤36人，轻伤188人。
南齐重重叹了口气，这还是远程作战，未短兵相接！敌军凶残，蔡希德阴险冷酷，均是今日才见！
想到这里，南齐道：“传令下去，速速收拾用饭，请各军都尉半个时辰后来此议事！”
宋缺抱拳领命而去。
趁着卫士准备吃食期间，孙晋问南齐道：“将军，今日一战，敌我双方战损比来看，我军算得上大胜，以极小的伤亡，造成敌军接近二十倍的战损，将军何故如此沉重？”
南齐沉吟道：“我军占有巨大的地利优势，且今日仍是远程作战，还没有短兵相接，今日战成这样，我军算不得大胜。因为我军兵力太少，敌军十万人，从结果角度来看，战上7天，敌军伤亡不到3万，还有接近7万人；我军伤亡2000多人，伤亡近半，这仗也就不用打了！
今日一战，蔡希德铁石心肠，战场冷静，凶残无比，也是我们生平仅见！这样的对手让人心寒啊！”
孙晋闻言，嗮然一笑，说出一番话来，让南齐大为叹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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