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妖猴第1/4段
经过一天的搏杀，众人归营后皆是累倒在地，猴子手里攥着那根半人高的牛骨头棒子在那点着头，时不时挣扎着想再来一口却又抵挡不住困意，一时间食欲与困意交织，成了一只磕头虫。轻轻的将猴子托回帐篷，贫道在火堆前毫无睡意，思索着白日间的种种，不禁叹息，腰营还是太弱了，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他们打破自身的桎梏，哪怕不能横空，能通脉也是好的。
正思索间就发觉有道人影坐在旁边，那轻薄的嘴唇，苦大仇深的面目，一看就是臭脸冠。“标下见过冯营守！”该行的礼还是要行的。旁边的冯冠一摆手：“坐着聊吧，我看错你了。”
贫道：“？？？”贫道这是做了什么始乱终弃的事吗？营守你这句话歧义很大的呢，即便你是背嵬境贫道也不能让你辱了清白。
“起初我以为道长只是个不知名的小山头下山游历的道士，犯了罪才被充军，后来......”冯冠绷着脸双目注视着前方在那自顾自的说着。贫道打断了他的背诵：“后来发现贫道术法还行，拳脚也不错，就想让贫道做点什么？”双手捏着膝盖的冯冠神情猛然放松，使劲的点了点头：“对对对，现在营中缺少坐镇的营枢，我看你正合适。”贫道笑而不语，你让我去我就去，贫道面子往哪搁？上次还说贫道是废物，这次就当捡了宝了？还有刚才那段话明显是有人教的吧，自己连点诚意都没有就想贫道白出力？贫道也不是记仇的人，啥时候你不摆臭脸了贫道就考虑考虑。
“贫道才疏学浅，难当大任，且戴罪之身，恐有非议，时候不早，营守早点歇息。”说着贫道便转身进了营帐。“唉，唉，你......”冯冠在那唉了半天也没说出点什么，旁边又走出一道身影，是刚充军时见过的长史，还没等冯冠开口这白净书生就在冯冠肋间来了一杵子：“早跟你说这是高人是高人你不听，现在好了吧，没有营枢你还想上场，做梦吧。”
冯冠一脸委屈：“你们读书人说话那么多弯弯绕，我哪听的明白，你早点说他厉害不就得了？”长史气道：“你还赖我了，这事能明说吗？冲阵多大罪你又不是不知道，到时候千帆军找上门来闹上军部你怎么解释？”冯冠也是无奈：“那现在怎么办，张有财现在城门都不去守了就守着腰营门，指名要他。”长史低头沉吟一番：“我说你脑子怎么突然开窍了，原来是让张有财激的。你平时能不能多探听点消息，既然军帅保下了他且发往腰营那么就是你腰营的人，妖营内部的事还是你说了算，你不松口他张有财也不能明着抢人，而且他待在腰营是最好的。就先这么着吧，慢慢来。”冯冠叹了一声：“这打探消息的活儿以前不都是你的嘛，我上阵厮杀便好。”长史拍了拍冯冠的肩膀：“放心吧，大战来时，军帅会让你重掌旌旗的。”俩人说着便重回营帐，后面多是长史问冯冠这西北岭的妖族数目和战果，应当是为统计物资而来。
回到帐篷内看到还未入睡正在擦刀的伍长便问道：“这冯营守以前是旗主？”黄继宗看了我低头继续擦拭着手中的刀刃：“嗯。”还没睡的老凌却接话道：“道长你可得离他远点，这冯营守......”说着掩着嘴巴冲我小声道：“就是个疯子！”我好奇是怎么回事便凑到老凌面前问道：“说说，是怎么回事？”
“这冯营守啊，以前也是个猛人，普通士卒出身，但作战勇猛，修炼也快，颇受军帅赏识。这一路升迁很快便到了营守的位子。恰逢无边军扩军，这新的旗主呢会从营守当中选拔。当时无双军中猛人不少，有烈火营的褚宜，争先营的花九郎，千牛营的张有财，飒踏营的容穆......这些人武力谋略皆不差于冯营守，输就输在冯营守身边的谋士左良身上。”
“噢？这个左良就是军中那个长史吗？”贫道问道：“那个左良做了什么事？”
“对对对，就是那个看着像文弱书生的长史，听人讲当时左良站在冯营守身后，待到军帅问何人当此任时，左长史跨步而出，力陈冯营守之能，将一众营守辩的哑口无言最终夺下旗主之位。”贫道点点头，那左良看似是个文弱书生，实际修为不低，行事也有方略。
“后来怎么就贬职了呢？”
老凌正了正身子道：“那是两年前的事了，军帅打算清扫周边，便派出了不少军队，其中有冯营守的冠军旗，闻至的风雷旗，卢天化的常胜旗，具体事由不详，只知道那一站三旗近四万人回来了不到一半，卢天化战死，闻至冯营守重伤，降了级，旗参军左良也被调到闲职上。这件事当时闹的很大，冠军旗当中的大多老人还是只认冯冠这个旗主。”原来如此，原来这臭脸冠以前还是个人物。朝老凌拱拱手示意他早点睡。不料老凌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道长，我怎么感觉最近头发掉的有点多？”
“老凌啊，秃头是你这个年龄段绕不过的烦恼。老熬夜，秃的早，勤休息，掉的少。”那我能告诉你是因为修炼佛教功法的缘故吗？
清晨的号角依旧响起，入手的依旧是两个沉甸甸的实心大馒头，唯有越过昨天的水坑代表了新的征途。众人依旧是抱团推进，虽然步伐缓慢但胜在安全，贫道心不在焉的想着能不能缓解老凌的秃头症状，毕竟秃太快也太反常了，就跟今天的氛围一样反常，反常？我忙那枪屁股捅捅前面不远的黄继宗，黄继宗扭过头问：“怎么了道长？”
“伍长，氛围不太对。”贫道摸索着下巴在思考，这周围太安静了，鸟不叫虫不鸣，连风都屏住了呼吸。黄继宗闭目感应了一下没发觉什么不对，但尽职的上报给了牛澜山。
“原地戒备！”牛澜山倒是十分果决然后屁颠颠的跑了过来：“怎么了道爷，有情况？”正犹豫要不要放开神念感应一番时，大地忽然震动了一下。“感觉到了吗？”我问了牛澜山一句。“刚才大地好像震了一下......”不是好像，是真的震了。放开神念就见山谷中的妖兽聚集成群，一路向我们碾压而来。“往山上撤吧，妖族暴动了，大概有上万头妖兽聚在了一起，为首的应该有结丹修为。”拍了拍牛澜山的肩膀，便提枪想向山上走去。
“火速南撤上山，烟火标位，鸣镝不息，一伍先。”牛澜山刚下完令，一伍长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竹筒，手指在引信上捻动了几下，一道烟花便冲天而起。烟火应该施加了独特的法术，在天空停滞许久都未能散去，这引起了贫道极大的兴起，但现在不是研究的好时机，看来只能以后再研究了。
一路上每跑出一里便放一次响箭，十里便放一次烟花标位，中途还遇到了在南部搜索的各伍。“牛澜山怎么个情况？又是鸣镝又是烟火的，谎报军情知道是多大罪嘛？”这是被套过麻袋的宋茅升。“你要是打算去核实军情牛爷我不拦着你，可明年的今天牛爷我就只能随便找坨妖粪给你宋茅升上香了。”牛澜山一边督促众人跑着一边还不忘调侃宋茅升。“嘿你个牛澜山，好心当了驴肝肺。”
众人一路急行军奔向南边的山坡，还未到山顶的时候便见西方烟尘滚滚，一路的杂草如你是因为修炼佛教功法的缘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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