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敦煌遗书第2/2段
曲生淡然一笑,摆手道:“人一好奇,就生麻烦,时间精力有限,不如专心于自己的目标比较好。”
他说话常常是举重若轻,一到跟自己身份、经历相关的话头,就拿一个道理遮掩了。像一个平和老者深入浅出的谆谆讲述,超然世外。我想,可能因为他常年居住深山,受自然熏陶而生成的气质吧。
“我道士一文不名,你不是在赶我走吧。”从曲生方才热切地言语和眼神中,我看得出曲生在规劝我去找遗书,实现自己的目标,而我的目标并没对他讲过。既然不是这个宏观的角度,难道是单纯要送客。
“哈哈哈,”曲生一阵长笑,接着我的话讲道,“首先,你要明确一点,你不再是原先的道士了,可以不以道士自称;其次,我倒觉得与你志趣相投,我本来孤独,若能留你长久作伴,高兴还来不及,哪里提得到‘送客’二字。”
“那你为何要我去找剑法,再行修炼?”我问。
“你回来的时候,是身负重伤的。且胳膊上的刀口与胸间箭伤,受伤的时间不同,明显数次与人搏斗,豁出性命那种。你道袍中的剑鞘,不瞒你说,我曲生是认得的,可见你有大志向要去实现。只是恕我直言,以你目前功力,恐怕天时地利齐具,也难成此事。”曲生答。
我大惊,曲生认得那只短剑的剑鞘?
要说听过,我信,要说见过,那必不是寻常人能见得的。
“你知道那剑鞘?”我问。
“云台二十八将传下来的——虎符短剑,非战时,可行兵权。”曲生答得干脆。
我警惕起来,这人是个江湖百晓生啊。既然他知道,那他让我去修炼夺剑的目的是什么。
看我眼神冷峻,曲生面不改色,从容再道:“你的好奇心又来了?你不必打听我是如何知晓一切的。我想你现在最奇怪的,莫过于我一个避世的人,何以劝你苦修,去夺那象征着兵权的短剑。”
“是,这个请先生务必答言。”我说。
“我见识过战争。”曲生答。
“又如何?”我再问。
“若几百年一轮回,争斗不可避免,我只希望能有人加速战争的进程,辅佐贤能主持天下,以免更多的生灵涂炭。”曲生再答。
我修了二十余年道法,也以清静无为,反对斗争为宗旨。可曲生此时如此回答,未免冠冕堂皇了些。
凡人若只讲大道,不论私情,所说的话反而不可轻信。
“你这话,是只为苍生考虑了?”我多少有些不信,直视着曲生又问。
“你不懂我的。”曲生回望着我,眼眸清亮,真挚诚恳,“这一点上,没人能懂我。我只愿你信我,那《敦煌遗书》上的剑法,世间少有人习得,你若能练成,定可助你实现宏愿。也许到那时,我会告诉你我的经历,以及你好奇的一切。”
我看着他的眼睛,有一种让人不得不信服的魔力。是啊,前路漫漫,我也只能摸索门路。毕竟仅凭原先的一些奇技淫巧,也难真正将二十八柄剑凑齐。便凑齐了,也保不齐要被人夺去。
既然遗书是一个法子,我不妨一试,只是现在再学长剑,以我这重新适应的身体,是否真的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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