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受难日第1/2段
“都昏死了?”一名头戴惠文冠的男子背着手问道。
“还有耿家的二公子醒着。茶和果子都未沾唇。”莺儿在其身后回答。
男子听罢皱起了眉,莺儿接着说:“王公公派人去看了,戴着短剑来的。”
男子得意浅笑道:“都一夜了,他是娇养的公子,水米不沾坚持不了多久的。”说罢回身,俯身靠近莺儿贴面说道:“王公公平日丝毫风头不站,此次愿意帮这个忙,也是立了大功一件,义父记得他的人情呢。”
这男人男生女相,细皮白肉,美目盼兮,鼻挺而直,英朗秀美。
按礼数,他戴不得惠文冠。只因他义父犯了事被皇帝贬斥宫外,由他接替了位置,做了太后近侍,遂成了太后跟前的红人,得以作中常侍打扮。
莺儿双颊一红,低了头回:“我们王公公说,内侍如今得脸,也能成一番事业,全赖几位大人有谋划、有手段。如今可效力一二,是我们司膳坊的荣幸。”
男人笑问:“你却不为自己邀功,你是从哪儿学的调制迷药的方子?竟能做到致人昏迷又不伤人,醒来全然不知。”
莺儿回:“婢子本就是山野出身,父亲略懂药理,婢子得以学了个皮毛。”
男人赞道:“这还是皮毛?有这门手艺,不如投靠了我,还用整日在膳房那脏污地方做事?”说着上手挑了一下莺儿下巴。
莺儿只觉得心跳个不住,蹲了个礼回说:“谢公公赏识。”说着抬头看了一眼男子神色,见其面色和悦,继续禀道:“只是如今已进了膳房跟着王公公,若不是我们公公抬举信任,莺儿也得不到施展、更别提今日得见曹公公您直接回禀事宜。”
男人说:“嗯,还挺忠心。”
莺儿又拜道:“婢子还有一幼弟,十三岁了,他才是深得父亲真传,正经医术也会,便是一些医药秘术也懂得。若曹公公不弃,请收下幼弟,愿做犬马效力。”
男人明白了莺儿用意,笑答:“这容易,我可行个方便与你,让他进太医院当个学徒。”
莺儿听了摇头:“不是太医院,是跟在您身旁做事。”
男人冷笑一声道:“跟着我?那可做不了全乎人,十三岁晚了。”
莺儿殷勤道:“公公怕还不知道,如今百姓家里有了男孩儿,读书耕地已不是最好的出路,多有送进宫来的。幼弟若能跟着您学事,跟从前举了孝廉的前程一般无二。”
男人听了,面色复杂变化,又笑又怒,半晌答道:“若真是个有本事的,你便叫他来见我吧。”
男人说罢,拂袖离开。莺儿看看四下无人,也忙往膳房方向去了,身后跟着一个小黄门一路探查她的行踪。
刑场上,两人押送李膺一路走来。
台前坐着一名大太监,监斩官却站在一旁垂手应承。大太监锦缎加身,艳阳下晒得亮晃晃的,监斩官与几名小黄门在旁端茶送水、伺候阳伞与扇子。
大太监看见李膺在台上站定,抚着袖子笑道:“我今日着圣上御赐锦衣,李将军看看如何?”
有了男孩儿,读书耕地已不是最好的出路,多有送进宫来的。幼弟若能跟着您学事,跟从前举了孝廉的前程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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