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谢二十八的喜好第2/2段
等到谢湛摇摇晃晃来找自己的表弟和侄子，霍靖和谢栎已经不知说了多少闲话，从谢湛的兴趣爱好到谢无衣的生平过往，两个人依旧兴致勃勃。
“二十八叔，你怎么这会儿就结束了？”谢栎平时不多话，但是一旦话匣子打开，那就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霍靖也听得津津有味，见谢湛打岔，连忙摆手：“阿湛，你先别说话。栎儿，你继续说，为什么谢无衣不愿意含饴弄孙……”
“够了，够了，天色已晚，该回去吃饭了！”谢湛此时可顾不得上下尊卑，因为他的五脏庙快要坚持不住了。
霍靖和谢栎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依依不舍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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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谢氏族学规定不能用书童伴读，三小只便自己背着自己的书箱，结伴回了与谢氏族学毗邻的淮阳公府。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不过，霍靖的娘在宫里，他就带着四顺去了谢安石和刘老夫人所住的玄牝居。
玄牝居之名，语出《道德经》。
霍靖听谢栎说，谢家虽学儒家经典，却亦推崇老庄之道。
“颇有魏晋之风啊……”霍靖暗暗想道。
谢安石和刘老夫人在等霍靖用晚膳。
“外祖父，外祖母。”霍靖先给二老行礼，然后蹭蹭跑到自己的位置坐好。
谢家并不拘泥礼数，见霍靖如此举动，谢家二老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殿下今日感觉如何？”谢安石笑问。
霍靖揉了揉自己的大腿，愁眉苦脸道：“经学课不难，可是武学课好累。我和阿湛都头疼武学课，只有栎儿如鱼得水。”
“栎儿在武道上天资过人，这不奇怪，无衣对他很是喜爱。”谢安石夸了谢栎一句，又道，“你若是跟不上，便与无衣说一声。你的身份，他是知道的。”
谢无衣知道？霍靖想，看来谢无衣不像表面这么简单，谢安石对他信任有加。
“殿下与同窗们相处如何？”刘老夫人问霍靖。
霍靖嘻嘻一笑：“同学们都很好，先生也好。谢家族学很有趣。对了，外祖父，外祖母，你们别一口一个‘殿下’了，阿娘平时叫我‘靖儿’。”
“礼不可废。”谢安石慢慢道。
“法理不外乎人情，再说了，这样亲近。”霍靖才不信谢安石的话。
刘老夫人看了霍靖一会儿，淡淡一笑：“既然如此，就依了靖儿吧。”纵然霍靖是皇子，可也是亲外孙，刘老夫人不会拒绝霍靖的亲近。
谢安石自然不会反对妻子的话。
看着面前的刘老夫人，霍靖突然想起了身在宫里的谢皇后，好奇谢皇后尚在闺中时如何度日，便问道：“外祖母，阿娘之前也会在族学读书么？”
刘老夫人笑了笑，神色充满怀念：“谢家女儿自有女学，只是你阿娘不喜跟姐妹相处，非要女扮男装，跟兄长们一起去族学。”
皇后果然不落俗套！霍靖心里暗暗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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