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月华彩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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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敬候府的厨子知道未来的女主子陪着小侯爷来用午膳,使出了浑身解数,又做了一桌丰盛的药膳。

  凌画虽然不至于赞不绝口,但她吃的神色满足,照旧愉悦了宴轻。

  用过饭后,端阳端来放了糖块的药,宴轻喝了一口,依旧皱眉,“糖块放少了。”

  端阳无奈了,“放了五块。”

  “不够。”

  端阳看向凌画。

  凌画其实觉得放了五块不少了,她试探地问宴轻,“我能尝一口吗?”

  宴轻巴不得的有人替他喝药,“能啊。”

  凌画端起药碗,喝了一口,沉默了。

  “是不是很苦?”宴轻看着她问。

  凌画不是昧着良心说不出违心话的人,对上宴轻需要人认同的视线,她十分肯定地点头,“对,很苦。”

  宴轻转向端阳,一脸“你看吧,真的很苦,你糖块放少了的神色。”,板着脸吩咐,“还不快去,再拿糖块来,放到不苦为止。”

  端阳:“……”

  厨房给小侯爷煎好药,他倒出来尝了尝,五块糖放下去,是真的不苦了啊。

  她看向凌画。

  凌画对他眨了眨眼睛。

  端阳无语,得,凌小姐又在哄小侯爷呢,他转身又去拿了一碟糖块,放在了宴轻面前,十分无奈,“小侯爷,您瞧着自己放吧!”

  宴轻拿起碟子,就要都倒进药碗里。

  凌画看的眼皮直跳,连忙拦住他,“吃多了太甜的真的不太好,容易得甜口病,你知道什么是甜口病吗?就是以后凡是甜的东西,你都不能吃了,只要吃了,你就浑身难受。”

  “比如?”

  凌画向外看了一眼,葡萄架的葡萄长势喜人,她认真地说,“比如葡萄,那么甜的葡萄,你不想以后都吃不到吧?”

  “所以,照你这样说,吃点儿苦也没什么不好了?”

  凌画点头,“理论上是这样没错。”

  宴轻嗤了一声,放下了碟子,大爷似地看着凌画,一副不好惹的神色,“这药你当真觉得苦?”

  凌画眉心跳了跳,心想着宴轻从昨天开始,习惯性抓她小辫子了,她可真是不容易。

  她叹了口气,“你觉得苦,我就觉得苦。”

  宴轻:“……”

  他这个未婚妻,可真是厉害的不是人!

  秦桓说的诚不欺他。

  他哼了一声赶人,“你回去吧!”

  凌画:“……”

  又赶她?

  她试着挽回,“咱们昨天说好了,今天我陪着你说话,顺便给你做衣裳。说好的事儿,反悔了不太好吧?”

  不等宴轻开口,凌画又道,“昨儿咱们还说好了一桩事儿,等你伤养好了,我带你去栖云山,给你酿一种酒。”

  宴轻:“……”

  她的言外之意,就是你这两桩事儿都要反悔吗?若是反悔了,她衣裳不做的,酒也不必酿了。

  他自然还是想要去栖云山喝凌画酿的酒的,比海棠醉的酿酒工艺还要复杂的酒,他还是很想喝的。

  他撇开脸,“哦,我记性不好,幸好你提醒,那你就留下吧!”

  凌画暗笑,“嗯,那我现在就给你做?”

  宴轻点头。

  凌画看向药碗,“那你先喝了药吧,然后,我给你量尺寸。”

  说完,她十分自然地当着宴轻的面将那一碟子糖块递给了端阳撤走。

  宴轻视线顺着被拿走的糖块,狠狠地瞪了端阳一眼,端起药碗将汤药喝了。他喝完后,凌画立即递到他嘴边一块糖块。

  糖块入嘴,冲散了苦味,宴轻挑了挑眉。

  凌画对他笑,“刚刚给你偷偷留了一块。”

  宴轻气顺了,觉得这个未婚妻也没那么不好,心眼子多,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

  管家取来昨日凌画派人送进端敬候府的布料和金丝绣线,足足有两箱子,放到了地上。
  凌画暗笑,“嗯,那我现在就给你做?”

  宴轻点头。

  凌画看向药碗,“那你先喝了药吧,然后,我给你量尺寸。”

  说完,她十分自然地当着宴轻的面将那一碟子糖块递给了端阳撤走。

  宴轻视线顺着被拿走的糖块,狠狠地瞪了端阳一眼,端起药碗将汤药喝了。他喝完后,凌画立即递到他嘴边一块糖块。

  糖块入嘴,冲散了苦味,宴轻挑了挑眉。

  凌画对他笑,“刚刚给你偷偷留了一块。”

  宴轻气顺了,觉得这个未婚妻也没那么不好,心眼子多,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

  管家取来昨日凌画派人送进端敬候府的布料和金丝绣线,足足有两箱子,放到了地上。

  箱子打开,里面的布料流光溢彩,金丝绣线晃瞎人的眼睛。

  宴轻撇开眼,还是跟昨儿一样,同样有点儿眼睛疼。

  凌画逐一将十匹布摆在了干净的桌案上,回头笑着对宴轻说,“你看我给你选的这十匹布料,你可有不喜欢的?不喜欢的就不做。”

  宴轻勉勉强强扭头瞅了一眼,没什么审美地说,“随便。”

  他娘生他难产而死,他祖母在他三岁时去了,端敬候府没了两位女主人,他祖父和父亲都没再续弦,压根连小妾通房也没有,以至于他从小到大跟着两个男人长大,对审美一道,有着缺失,尤其是衣物首饰这等东西,他从来只区分让他看了眼睛疼不疼,就等于能用还是不能用。

  金丝绣线晃的他眼睛疼,搁在以往,就是归类于不能用那一种。这些布料,他看了眼睛不疼,就是归类于能用的那一种。

  凌画审视他一眼,笑着扯了扯他的袖子,指着那匹最好的月华彩,“你看,这匹布料,看起来如月华流水,白天看,光华流转,夜里看,如影影星河。今年新出的布料,工艺复杂得很,一匹布出来得用俩月的功夫,普天之下,如今就我手里这一匹,被我给你拿来了。”

  宴轻听管家与端阳说话提过月华彩,本来他听着管家说时,没什么感觉,这时候凌画特意指给他看,十匹布放在一起,便独独突出了这匹布的与众不同来,把天云锦和沉香锻都比了下去。

  他点点头,“嗯,不错,你怎么没给自己做衣裳?”

  他难得地往凌画身上的衣裳上瞧了一眼,想着若是她穿上,应该很好看。

  凌画对他笑,“有这等好东西,当然是先给你啊。”

  宴轻看着她,“你讨好我?”

  凌画承认,“你娶我,我得感谢你,自然有好东西都要给你用。”

  宴轻笑了一声,“那你呢?女子不都是爱美的吗?”

  凌画眨眨眼睛,“等你觉得我好之后,也可以给我选,女子虽然爱美,但也是女为悦己者容,你如今尚不觉得我好,我穿什么都无所谓了。”

  言外之意,她的美和好若是他不看,她穿再美的衣裳,都没用。

  宴轻沉默了片刻,“不是要量尺寸吗?”

  凌画笑着点头,拿了尺子,凑近宴轻,她没故意磨磨蹭蹭占便宜,而是快速的上上下下给宴轻量了一番,然后,从箱子里抽出一本册子,“你来看看,你喜欢什么样式的衣裳,我就按照什么样式给你裁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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