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第1/2段
魏休幽幽醒转，一睁眼便见到司空如梦满脸古怪的打量着他。
他疑惑道：“我莫非露出了什么奇怪的表情？”
司空如梦认真思索：“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痴汉！你刚刚露出了一幅痴汉的笑容。”
“……”魏休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用现代词汇毒害了一个少女。不过话说他刚才竟然笑了么，虽然给那魔魂取名为波旬之时他确实是满满的恶趣味。
说起来要不是他在金光寺之时问过魔佛、六天、轮回这些问题，他还真不敢取这个名字。不过现在嘛……洒洒水啦，天地隔绝太过厉害，听说西漠那边还有自称佛祖的呢。这等“披我袈裟，乱我正法”之人都没有被一只金光巨掌从天而降给拍死，他这种造一个第六天魔王出来也只是小意思。
而且他给波旬定的道路是给此界僧人修行证位之时添加一重天魔劫数，以此磨炼他们的佛心禅念，简直是用心良苦，佛门大善人啊！
“苦难会使人成长的，对么？”大善人魏休笑眯眯地道。
司空如梦眉头一竖，促狭道：“也有可能直接把人打倒，再也爬不起来。”她虽然不知道魏休具体做了什么，但是那狼妖身上诡异的变化她却是一直看在眼里。虽然她知道魏休不会太过出格，但是现在既然有此问……八成又有什么不良的主意。
这一个月他们遇见的妖魔鬼怪可没少遭到魏休的作弄。
“放心，倒下去的话……嗯，会很快乐的。”
波旬自身并无威能，仅作他心显化，以天魔极乐事人。若有僧人禅定不稳、六根不净，那么所见所闻、所触所感皆是自身最为渴望之事，虽然在此过程中那人的一身灵性都会供养波旬……但是他快乐啊！
而且波旬此法已经是十足的手下留情，毕竟勾动七情六欲、放大人心杂念本是天魔的本能，更何况是他那种随聚随散的奇特存在。
魏休毕竟和此界僧人没仇，造就波旬也只是玩心起时顺手为之，做个耍子而已，没有特定目的。而且就算他心显化，往往也有善念功德可以克制，说起来还比之前金光寺的大智慧光来的慈悲。
嗯……魏休越说越觉得自己是个大好人。俗话说疾风知劲草，烈火炼真金，波旬这尊他定的魔佛干的却尽是清除‘非我沙门、伪作沙门’之人，真不愧是‘魔’在前，‘佛’在后啊。”
“还去找白虎的晦气么？”司空如梦看着魏休思考完毕，抬着手中法镜圆光如此问道。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虽然魏休已经自狐相记忆中找到了附近人族村寨的位置，但是他可没有继续放任白虎食人的道理，“根据刚才所探听到的那些情报，我们先去截杀熊、豹，用作探路先锋吧。”
司空如梦点点头，他们这是第一次正面对抗结丹大妖，再怎么警惕都不为过。于是她问道：“那风无形无质，拿来探路岂不是最为合适？”
“风不是他的本体，他不过是将‘风动’作‘念动’，暂时寄身于上而已。”魏休抬手一拂，将手边一个气旋以魔气定住，交给司空如梦。继续解释道，“他若想聚合一具肉身便只能用方才杀妖所获的材料，这本是够的……
但是那白虎之所以在此地立下洞府，便是因为地下有一股阴浊煞气，具体什么种类我分辨不出，只隐约感觉是庚金之属。我在狼妖肉身奔溃之时察觉到这一点，本着不用白不用的想法就以刀法真意将之勾动而出。
但是波旬，也就是那新生魔魂乃是无形之魔，我自然不可能让他重堕五行之中。于是我见那些妖怪血脉驳杂不堪，便以庚金煞气化作刀气，将那些杂质一一斩出，纯化到如今地步。”
“所以材料不够了？”司空如梦看着手中一念若有所思，然后……越想越不对劲，“且不说那血脉如此凝实，少说也有十钧，无形之物元气聚散对你而言又是何等简单，关键是为何要让他化作有形？”
“因为我已经试过了。”魏休双手一摊，无奈道，“先前狼妖与狐相交战之地分明距离中心地带那么近，正常来讲他没理由发现不了。我见他这都没有来支援，便心生疑惑。于是我刚刚便让微风向洞内吹拂，发现有一间石室密不透风，不只是物质层面，我所能涉及到的元气及精神层面亦是如此。”
“所以他没有察觉到外面发生的事情，而你也进不去么。”司空如梦缓缓点头，双目却逐渐露出别样的异彩。
“那么，去截杀吧！”
…………
呼！
呼！
叶雨嘴巴大张不用的想法就以刀法真意将之勾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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