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香火有毒，替天行道第2/2段
原谅他吧，他昨天这时候还在现代社会，不久前才是人生中第一次杀人……人刘姥姥进大观园也只是换了个地方，至少所见一切都可以理解，他这突然蹦出来一个天道！
而且……杀一界亿万生灵，磨灭自身灵性，只求突破元神，何等魄力！
当然了，这个方法他是不提倡的，不能自己把持全过程就是有漏洞，没看见最后全为他人作嫁衣裳了么。
“有个问题，今年才是天历五百八十六年，而且当时还活下来了那么多人，理论上应该是现在所有人的祖先，怎么没有听人说起过这些。”
喝酒吹牛的男人最喜欢说什么？除了家国大事，那就是传说史诗啊。魏休一顿酒没有听到的如此重大消息，就算全部摆在旁边书房里，那也不是他原本可能知道的东西。
司夜回答道：“因为天道不想让人知道。
祂更改了此界当时除一人以外所有人的记忆，然后按照原先分布在大陆上各个地方复活了最低限度的生灵，于是那一场血祭便成为了天子失德，大乾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最后大晋重新一统中州，只不过是过程中人死的有些多。
那之后两百年，此界风调雨顺，所有生灵繁育速度暴涨，就连人类也是双胞胎、三胞胎屡见不鲜，此界就这样逐渐恢复了过来。
再之后的三百多年就如同一切正常，除了头顶多了一个天道。”
“嘶！全大陆范围的更改记忆和死者复活，还有控制天象，祂可以做到这一步，我们岂不是没戏唱？”
话说到这一步，魏休早已经明白了司空如梦的立场，她不想遵循命运。虽然命运的方向是对她有利的，但她并不想成为那天道的一个傀儡。
不过……不想遵循命运的人好像不止她一个？
魏休疑惑地向司夜问道：“你既然能够知道这些事情，那说明唯一没有被改变记忆的那一个人便是你父皇吧。但他既然如此崇尚无上权威，那么它应该心甘情愿地引颈就戮才对，怎么会派出人来追杀？
其他人不遵循命运，可以理解为他们不知道天道的伟力。但你父皇既然是亲自面对过祂的，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才对。”
司夜悠悠叹息道：“人都是会变的。”
“这么说你父皇他变得不老实，生出异心了？”
“不，父皇他并没有变，变得是天道。祂虽然不是人，但是祂有了意识后就有了弱点。所以祂的力量变弱小了，祂的权柄被分散了，祂也不再是无上权威了。
话说回祂的诞生，祭炼一个灵宝的灵性都需要血祭此界全部的生灵，为何祂堂堂一个天道反而没有杀光所有生灵便诞生了，莫非祂还比不上灵宝？
当然不是，只因为祂的存在并不仅仅是灵性所浇灌出来的，还有香火愿力！
众生被屠戮时所爆发的前所未有的强烈祈愿，还有那生灵血祭所生成的庞大灵性，不落天宫此界最强的法宝品质，周坤统一天下又毁灭天下的大势，先天道体不断叩问虚空所生的灵光……
或许还有其他我所不知道的因素，但祂的诞生本就是一个奇迹。祂既是此界的天道，也是不落天宫的器灵，更是一尊香火神！
而香火有毒！
祂诞生那一刻是祂最强的一刻，祂可以肆意更改此界的一切，因为祂就是此界！
但那之后祂就不是了，祂的存在形态注定了祂要接受生灵的祈愿，于是祂不再是此界，祂只是此界之中的一尊神，哪怕这神名为天道，哪怕这神乃是此界最强，但祂也只是神！
父皇他当年跟着周坤的时候，此界什么样的神没有杀过，怎么可能会屈服于一尊神？
世上没有了无上权威，次一等的便是他自己，于是他开始崇尚自己，他自己便要去做那无上权威！
他曾是天道的臣子，作为皇帝只是代天行道。
但现在不落天宫已经是他的皇宫，他乃是在替天行道！
所有人都认为父皇追杀皇姐是因为他怕了，但其实这六百年来每一个天命，他都会试图去更改！
虽然到目前为止每一次都是失败，但只要让他成功一次，那么他就可以真正配得上他自己为自己改的名字。
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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