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天地无界，仙凡两分第1/3段
懒摇荡魂幡，雾里纳阴凉；
天地本无界，信马由缰中。
魏休与司空如梦二人正骑着马漫无目的晃悠着。
“幽命界之名不知从何处传出，但我们所立身之处应当是一块大陆，按照地理特征简单分为五域，东海、南疆、西漠、北原、中州。
天地有边界存在，是无边荡魂灰雾，沾之即死。数千年前曾有武帝一统天下后率领大军向灰雾征伐，结果没有一个人回来……”
“什么！天地有边界！？”司空如梦正在向魏休科普此界常识，魏休一听到这里不由得就脱口而出。
司空如梦不急不缓地平静说道：“是的，有边界，所以呢？”
“所以……”魏休张嘴想说什么，但突然又发现自己说不出什么来。
是啊，所以呢？
人生而自由，却又无往不在枷锁之中。无论在哪个世界，边界一直都存在啊，只是它们大都看不见而已。
权势、出身、财富……就算单说物质层面，人活着就需要吃饭喝水、呼吸氧气，这不也是边界么。那荡魂灰雾其实也一样，只不过它表现了出来而已。
他稍稍冷静下来，轻笑一声，对着司空如梦歉意道：“是我好高鹭远了，细说起来，头顶穹天、脚下大地，这不都是边界么，我却是视而不见，反而去关注那些表象的东西。”
“正是这个道理。”司空如梦笑道：“我最初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很是吃惊，但由于久居宫中不得自由，反倒没有什么实感。
那时我就想着，那远在天边的荡魂灰雾算什么边界，那十丈宫墙和墙上讨厌的人才是我的边界啊。边界只有在阻挡到自己的时候才有意义，其余时候，它在那里就在那里吧！”
魏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他如果不是认识了司空如梦，这种事情他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知晓，所以那边界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确实没有什么意义。
“只是一旦知道了，就会不由得好奇啊，不知道外边是什么样子的。”
“是啊，好奇。不过这倒不一定是未解之谜，就比如对于凡人来讲，天地的边界是物质，没有存身之依凭；对于我等修道之人来讲，天地的边界是元气，若有相应遁法，则天地大可去得。
以此类推，那灰雾难渡不过是我等眼界与实力不够而已。根据大周钦天监推测，只要突破元神境界应该就可以在灰雾之中出入自由，那时边界便不存在了。虽然……元神很难突破。”
“果然如此，天地本无界，唯能力不足，世人自困而已。”魏休感叹一声，他也是世人啊，超脱这种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又何其困难。
不过这却是好事！
越困难越有意思，越好奇越有动力！
“元神，真是个遥远的境界。姑且先走着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走到了呢。”
司空如梦促狭道：“也说不一定什么时候死了呢。”
“死亡再正常不过，我并不觉得这是需要时刻考虑的问题，否则那还出生干嘛。”
“可我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不死。”
“没有人想死，至少所有活着的人都不想死，这是由人类本性所决定的，否则又没人拦着，他们干嘛不去死。就算整日里将六根清净、五蕴皆空挂在嘴边或是刻在心里的高僧大德，他们也只是不畏惧死亡，并不执于生，却不会想死。
相反，正是因为人人都想不死，所以才有了文明，才有了修道，才有了可歌可泣的故事，才有了人生的意义！”
司空如梦沉默了片刻，她并没有迷茫，她也是因为这样的道理才会选择反抗。只是，第一次从他人那里听到这些话，真好啊……
她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我们两个像不像世俗茶楼里不识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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