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入学第1/2段
汽车在马路上飞驰，望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象，周宝龙的思绪停滞了，直到前头开车的大头兵开腔搭话，才把思绪神游天外的周宝龙拉回到现实当中。
“大哥，车里坐得还稳妥啊？”大头兵问道。
“稳妥倒是稳当，不过大哥这个称呼我不敢当，我年方十八，看你面相，我怕是还没你见过的世面多。”
“嘿嘿，我也才当了几年兵，没见过啥大世面，不过见面就是缘份，我就斗胆叫你一声小兄弟了。”
大头兵一脸灿烂的笑容：“我叫李旺成，来自皖北，上头有一个哥哥，所以我在家排名老二，村里人都叫我小名二娃。”
“你当了几年兵？”周宝龙好奇地问道，眼下他对军队里的事情还不是很懂。
“我在大帅手底下当兵吃粮快五年了。”二娃想了想，答道。
一听在陈玉琨手底下干了五年，周宝龙顿时来了精神，问道：“这么说你跟着督军打过仗？”
听到后排的周宝龙提出了这样的问题，二娃立马豪气地说道：“那当然，我当兵第一年就跟着大帅打淮北张黎张大帅，那时候张大帅厉害着呢，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批军火，咱们大帅差点被人端了营房呢！”
“军火？什么军火？火枪？”周宝龙问道。
“有火枪，但是还有不少机枪，我后来在大帅营房做事时才知道的，听那些老兵讲，那玩意儿是洋货，叫机枪，一秃噜下来，跟他妈收麦子似的，那人啦，就在你眼前哗啦哗啦地往后倒，反正一看到那玩意儿，就没人敢露头。”
“然后呢，督军输了？”
“那倒没有，当时我还在前线当大头兵，后来我们也搞到了一批军火，是炮，那鸟球玩意儿威力是真的大，一炮过去，对面的人儿不是一排一排地倒，而是一圈儿一圈儿地倒，最吓人的是啥，兄弟，你是没见过呀，那地上的黄土啊，都他么焦了，死的人啊东一块儿西一块儿的，没个成形儿的，我当时就吐了，当然啊，大家都吐了。”
说起当年亲身经历过的事情，二娃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实在是当时的场面过于残忍，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所以说这一仗是赢了？”周宝龙有些听不懂二娃的意思，最终到底是谁打赢了？
“额，小兄弟，其实打仗就那么一回事儿，不一定非得分个输赢，有的时候啊你来我往打上好久，也不见得谁能占到便宜。”
二娃说道：“我听老兵说，咱们大帅和张黎张大帅前前后后干了得有七八年了，每次打个七七八八就熄火了，不过这两年好像安静了不少，可能是咱们大帅不在前线了吧。”
“你还跟着督军打过谁啊？”周宝龙接着问道。
“也就湘军了吧，淞沪那帮滚刀肉搬不上台面，根本不如咱大帅的法眼。”二娃老气横秋地说道。
“也是很多年的死敌了吗？”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那你刚才说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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