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考学（1）第1/2段
将手中端着的茶杯递给旁边站着的副官，陈玉琨在人群中扫了一眼，直愣愣地看着周宝龙。
好一个精瘦的小伙子，近一米八的高个儿，眼大而有神，面如麦色且无须。
仅从外表上看，陈玉琨就能够明显感受得到周宝龙身上的文人气息，飘逸灵动，有儒雅之风，不同于呆若木鸡的旧式书生，在台下的众人当中尤为明显。
“喔？你是今年考学的学生？”陈玉琨好奇地问道。
“回禀督军，是的。”
陈玉琨仔细地打量了周宝龙一番，自打去年上任督军一职，这还是他手上第一个意愿从军的学生，着实少见。
但陈玉琨并未再多问，环顾四周，众人的目光已经从周宝龙身上收了回来，偶尔还有几个人在好奇地端望周宝龙。
“我陈某人一向好客，但凡对这件事儿感兴趣的学生，还请会后到我督军府详谈，我陈某人夹道相迎！”
说罢，陈玉琨转头对着焦恩泰说了几句，径直起身离开座位，带着副官离去。
随后校长宣布散会，在人潮中周宝龙与赵墩儿一路前行，没走几步，就被老师拉住，说是校长找他……
周宝龙一路跟随老师来到校长的办公室，这是一间简朴的房间，木质的书桌、书架、茶桌，肉眼可见得都已经磨蹭得发亮了。
校长焦恩泰是个带着圆框眼镜的白发老头，端坐在书桌后面，一看就是老学究的模样，论出身也是前朝末年的秀才。
“周宝龙，是吧，我们第一次见啊！”焦恩泰的语气很和蔼。
“校长之言，学生受宠若惊。”
“今日在礼堂，你的做法很激进啊！”
“今日之举实属本意，学生对此确实感兴趣。”周宝龙不卑不亢地答道。
“家中可有父母、兄弟、姊妹？”焦恩泰继而问道。
“回禀校长，学生家中尚有父母健在，并无兄弟、姊妹。”
听了周宝龙的回答，焦恩泰点点头，说道：“圣贤有云，父母在不远游，你是家中独子，要是参军，家中父母可该如何是好？”
周宝龙刚想说话，就被焦恩泰出言给打断了。
“我知道，年轻人嘛，血气方刚，有着精忠报国的闯劲，当我还是前朝秀才的时候，也有过同样的困惑，究竟是潜心做学问，教书育人或者是悬壶济世，还是一腔热血戎马生涯？”焦恩泰顿了顿，说道：“而现在我坐在这里，学生无数，桃李天下，可曾有过什么忧虑？”
焦恩泰说得确有几分道理，周宝龙不便直接反驳，他扫了一眼面前书桌上的布局，左边是一摞纸和装在笔筒里的马克笔，右边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周宝龙问道：“校长平日里关心时政吗？可曾听闻京城里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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