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雪中悲伤的恋之花·下第1/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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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告诉同住的小靖和大海，只是留了个字条说紧急状况出差。
在北江市和本市警察的帮助下，我作为证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湛雪峰派出所。
“阮探长，我…”莫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见到我以后用干哑的声音说道：“你们就算杀了我，也不能污蔑是我害了晓雪！我…”
我什么都没说，跟着老林来到了隔壁的房间。
“怎么回事儿？”
“我还要问你呢？你怎么跟他扯上关系的？”老林反问道。
“他是我客户，委托内容是——”现在出了人命，内容是证据重要的部分，不能隐瞒：“他拜托我找到跟女朋友求婚的地方，我发现是湛雪峰。”
“求婚哪里不能求？干嘛非跑这么远？”
我叹了口气，用最简洁的语言把要点大致叙述了一下。
“够浪漫的？”老林半真半假。
我耸肩：“谁知道呢，现在这么个情况。”
“你觉得是他？”
“他要是也死了就不觉得了。”
“他的解释是：他一早起来去摘那朵花了，结果摘到花回家就看见女朋友已经没有气息了。”
“笔录给我看看。”
“还当自己是警察？”
“义务帮你破案，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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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看了一眼笔录——信或不信还是其次，我只是觉得很多事情实在太巧了！
比如，如果两个人住的是燕晓雪以前的公寓的话，就是用电取暖，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但为了在湛雪峰求婚，两人特意租住下了附近用煤炉取暖的黑民宿。
而为什么必须在黑民宿住一晚的原因，莫冬是说在前一天想和行动不便的女友“霜雪满头”。
再者，燕晓雪六点半被发现死亡，莫冬说自己凌晨五点钟就出去了。为什么会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去摘花？他的解释是，因为他想要在雪停前把花摘好，放在刚起床的女朋友床边——为了摘到“雪中盛开的山茶”他真的这么用心？
我问了下昨天的天气：大雪从昨天下到今天早上7点左右为止——这么说的话，莫冬的说辞倒也成立。但好像所有的证词都是围绕着下雪的。也就是说莫冬和燕晓雪的所有行动都是雪来决定的，而这个行动模式恰恰是害死燕晓雪的原因。
……
难道号称“冬天是我们的季节”的这对情侣，真的是被冬天拆散的?
还有一件事儿：莫冬说自己走后，应该是燕晓雪自己觉得冷，迷糊间把窗户关上的。可燕晓雪行动不便。窗户离床有一定距离——燕晓雪真的会自己坐着轮椅关窗户还忘了可能会煤气中毒的事情？不过这件事肯定是无法证明了。
附近唯一的一个道路摄像能证明莫冬确实是在5点踏雪而走，6：20左右踩雪而归。但在摄像里看不见莫冬据他自己所说“藏在衣服里的山茶花”。也没有摄像能证明他这段时间究竟是去了哪儿。”
当然，至今为止没有任何直接证据或可疑的地方证明是莫冬做的，但不可思议的地方有些多，让人不得不怀疑。
对了！如果说，整件事情都只是一出戏，一个仪式的话…？虽然细思极恐，但可能性很大。我必须确认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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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阮，什么事儿？”老叶似乎正在开会，有些不悦。
“大事！你帮我找个计算机特别好的，帮我点儿忙！”
“你不在侦探社？在哪儿？”
“北江。和老林在这里有命案要破！”
“老林？林之暮吗？你和他一起破案？我这开个会开到五年前了？”
“回去再跟你说明详细情况好不好，快帮忙找一下人！”
“行行行。你等我会儿！——子晨，你过来一下！”
“叶总，什么事儿？”屏幕里，一个戴着眼镜，没有表情的小伙子走了过来。
“你跟他说！”老叶把手机交给这个叫子晨的小伙子，让我们直接对话。
“什么事情？”小伙子似乎很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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