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梦见第2/2段
“不错，是有做侦探的潜力。”老叶想幽我一默缓和气氛，当然也算是回答了我的问题。
“什么叫有潜力？我已经是个优秀的侦探了好吧！？”
“每天做着居委会的工作也不算什么吧？”
“你这也知道？”
“这个不是专门调查的——是你在方明区这边已经有了口碑了。”
“是吗？”我有些受宠若惊。
“对啊，说你们专门解决邻里街坊的疑难杂症。不收钱或者象征性地收点钱。还说像你这么热心的小伙子不多见了。”
我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街坊们对我评价这么高啊？”
“是啊，就差送你面‘妇女之友，和谐标兵’的旌旗了！”老叶讽刺道。
“真送我肯定收！这是人家的心意！”以为这样能损到我？我可是在羽儿的嘴炮攻击下活到现在的男人！
“……”老叶突然又不说话了，刚才我不是配合着他把气氛调回来了吗？
“小阮啊，等你真正把你这个侦探的生意做起来以后啊，势必会有许多难以抉择的事情…”老叶突然如老父亲般语重心长。
“比如？”
“比如，一个人说想要去……报仇，让你给他查某个人的信息？”
“我不会帮忙的。”我摇了摇头。
“可万一那个人不告诉你呢？如果他只说找个失散多年的朋友？”
“你以为我从不调查委托人？这种事情瞒不住的。”虽然老叶是在关心我，但我却因为专业性被质疑而有些不高兴。
“——换个情况。如果一个人明确地告诉他要报仇，同时告诉你目标是多么的可恨。你会不会主动成为他的帮凶？”
“……”这次，是我说不出话来了。
“这就是侦探和警察的不同。你当警察时会有作为警察的职责去约束你的行动。而你现在是侦探，掌握着同样的资源和信息却不受约束…”
“你连我当过警察都知道！？”我下意识地把身上的浴衣再裹紧一些，但还是有种被看光了的感觉。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老叶这次完全没有解释或者道歉的意思，甚至因为我打断他而有些生气。
“你继续。”
“我是说，你想要的‘正义’，可能是通过伤害他人得来的。虽然我知道你绝对不会伤害无辜的人，但你也没有权利去惩罚那些作恶的人！”
“那谁有资格惩罚他们？”我反问道：“你难道相信所有罪恶都会被惩处，甚至恶有恶报之类的——你不了解，亲手折磨、夺取仇人一切的快感！”
“不能试着原谅吗？不能放下仇恨吗？”老叶似有所指，却又像只是泛泛而论。
“替别人原谅当然简单。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话，如果真的有恨不得让他/她消失的仇人的话，你就会发现仇恨比任何情感都要难以放下。”
“当然，我也没法原谅自己。”知道自己的一切基本都被老叶知道后，我也不避讳这些了。时间能抚平伤痕，却抹不掉罪恶。
“……”老叶并没有表态。在灯光的阴影下，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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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假酒，比我喝的任何真酒都难喝。
不过，我并不是会买醉的人。只是今天的信息量有些大，也让我明白以后得离老叶这个深不见底的老家伙远点儿了。
羽儿似乎正在对什么温泉有什么样的作用侃侃而谈，小靖则一边认真地听着一边研究买来的特产温泉水煮蛋。我借口泡温泉时间有些长，提前回房间了。
今天真的累了，虽然主要是精神上的。
睡吧…
迷迷糊糊间，我想起一件奇怪的事：
明明我是为了你而当侦探的。
为什么当上侦探后，反而梦不到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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