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演技炸裂第2/2段
“找谁？”吴清清语气冰冷，若是楚无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就要治楚无双的罪了。
楚无双眼中泛光，神色忧伤，他本来就在水里待久了有些眼红，这乍一看起来就像要哭了一样。
“我的青梅竹马小芳……”楚无双又揉了揉眼睛，眼神迷路，仿佛在回忆往事，喃喃道，“小芳，是我和来自同一个地方的女孩，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当初我们发誓要永远在一起，以后长大了就结为夫妻，结果……”
“结果怎么了？”陆瑶顿时起了兴趣，追问道。
楚无双面露苦笑，悠悠道：“结果前些年天门宗去我们那里招人，小芳成了天门宗弟子，我苦苦相求才加入宗门，成了一名杂役，跟着她一起来了天门宗，可来了天门宗，我才发现，我和她之间，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她是天门宗的弟子，我只是一个杂役，我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连面都很少见了。现在的她就是天上的仙鹤，而我不过是井底的一只青蛙，我知道我和小芳已经没有可能了，可是……”
楚无双揉了揉泛红的眼眶，悲伤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看着陆瑶请求道：“能不能请陆姑娘帮我个忙？”
“什么？”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已经被楚无双的情绪和故事感染，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楚无双从怀中取出演武场得到的那瓶聚气丹，道：“这瓶聚气丹，是我这些日子当外门弟子的沙包换来的，我知道自己资质很差，吃了这些丹药也无用，所以就存了下来。希望陆姑娘能代我交给小芳，我知道她不缺这瓶丹药，但这是我唯一能给她的东西了。”
系统：“……”
楚无双惨然一笑，道：“本来我想见小芳最后一面，然后退出宗门回去过以前的日子，现在看来也没有那个必要了。希望两位姑娘不要把我闯入山界的事告诉她，免得她知道我死了会伤心。”
“你也没死啊，谁要你死了？呜呜呜，师姐……”陆瑶抹着眼泪，泪眼汪汪地看着吴清清。
吴清清哪里见过这阵仗，她从小在天门宗长大，对于儿女长情并不了解，只是看过一些书罢了，看到楚无双这副真切的模样，也是眼眶泛红，已是信了几分。
“你那个小芳叫什么名字？或许我们可以带你过去见她。”吴清清询问道，只要将楚无双带过去见那小芳，楚无双闯到这里的事就能说清楚了。
“她叫刘小芳。”楚无双柔声道，接着脸上露出挣扎之色，“不过不用两位姑娘带我过去了，我怕见了她……相见不如不见。”
见小芳？这事都他编的，还去见人？见谁？楚无双才不会去。
相见不如不见……吴清清沉默，品味着楚无双的这句话，觉得很有深意，但不怎么理解，因为她没有过楚无双这样的经历。
楚无双将玉瓶轻轻放在地上，看着天上刚刚升起的明月，悠悠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天门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楚无双又向着陆瑶和吴清清行了一礼，道：“希望两位姑娘能将我的一片真心带到，至于我闯入此地的大罪，不知两位姑娘是要把我就地正法还是带去执法堂？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能死在两位姑娘手里，若是闹到执法堂，被小芳知晓，我心不愿！”
“师姐……”陆瑶已经哭得稀里哗啦。
吴清清抿了抿嘴唇，思索片刻，道：“你走吧！顺着这水潭往下走，小心一些，就不会被人发现。”
吴清清听楚无双能说出这一番至情至真的话，已经完全相信楚无双来此的原因，她不觉得楚无双会骗她，因为若是骗了她们，那后果恐怕比擅闯此地的后果还严重，然而楚无双的确是骗了她们……
有戏！楚无双心中欣喜，但表面上未露喜色，面色忧伤的又行了一礼，道：“两位姑娘不治我的罪，想来也是良善之人，希望两位姑娘以后能照拂小芳一二，在下……这便走罢……”
陆瑶泪眼婆娑道：“你真不去见她了吗？”
楚无双面露挣扎之色，终究什么也没再说，狠狠摇了摇头，一副决绝模样，走过两人身旁，楚无双背对两人，做了一个抹眼泪的动作，这才提速，向着山下而去。
“师姐，我们现在该干嘛？”陆瑶目送楚无双离开，直到楚无双的身影消失，她这才回过头询问吴清清。
“先回去吧，去找找那个叫刘小芳的女弟子。”吴清清轻声道。
“哦。”陆瑶拿起地上的玉瓶，打开一看，鼻子又一酸，“师姐，这些丹药都湿了……”
“一瓶聚气丹而已，你不是会炼丹吗？”
“呜呜呜，我只是觉得那个叫楚无双的太可怜了，他的事好让人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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