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五家族第2/2段
男人脸色平静，声音断断续续，仿佛喉咙里卡着什么东西。
吴诡脸色疑惑，快速转过身，重新拿起小刀，划开死者的喉咙，只见一颗白色的珠子滑出，然后立马用针线缝起伤口。
“也许是我不小心吞进去的。”男人淡淡一笑，声音恢复了正常。
“我要离开了，作为报酬，我留一道‘气’融入到珍珠中，能替你挡一劫。”
男人呼出一口浊气，只见那雪白的珍珠，竟染上了点点血色，等到吴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消失不见。
这时，吴诡突然回想起爷爷说过的故事，故事里扎纸张家会通灵之术，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通灵？
现在眼前一切的疑惑，吴诡根本就想不通，看来必须要到二楼，让爷爷来解释眼前的一切。
……
“五十六具…”
整整五十六具尸体，大多数死者都支付了报酬，也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香火，也有少数死者没有香火，而是选择支付‘气’。
后代祭拜祖先，燃香之气，便是香火。只是这‘气’，吴诡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们说能消灾解难，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反正吴诡一刻也没有休息，身体终于支撑不下去了，瘫坐在地上，双手垂下，连小刀都提不起。
休息了一会，吴诡重新站起，踏上了前往二楼的楼梯，探寻最终真相。
吴诡扶着栏杆，艰难地爬上二楼，只见爷爷迎面而坐，正在闭目养神。
摇摇欲坠地走到书桌旁边，拖出满是灰尘的椅子，一下子瘫在椅子上。
“爷爷，现在可以告诉我真相了吗？”
许久的沉默之后，吴诡突然觉得不太对劲，困意瞬间全无，一把握住爷爷的手。
非常冰冷的触感，已经出现严重的尸僵现象了，死亡时间大约在十小时以上。
吴诡紧握苍老的手，儿时的回忆接踵而至，失去之后才会懂的珍惜，眼眶发红，眼泪止不住的流。
书桌上留有一张纸，上面写着一行行苍劲有力的字。
“我吴家乃隐世家族，传说中的摆渡者。”
“我们帮死者整理仪容，我们帮死者摆渡灵魂，我们是不为人知的第五家族。”
“吴家世代单传，本来该由你父亲继承摆渡之业，可他的天赋实在是一言难尽。”
“本以为世代家业要断送在我的手里，但在你出生之后，我又看到了希望。你母亲不同意，还责怪我封建迷信，硬要搬到城里去住。”
“我自知命数已尽，无论你出世与否，如今都已无所谓了，只若是出世，切忌万事小心，不可莽撞行事。”
“我知道你还有许多问题，仅凭一纸书信根本解释不完，今后只能靠你自己去寻找答案了。”
“关于你身体里的东西，我只试探出了冰山一角。她会随着你的成长而成长，你是她的食物，她是你的护符。”
“最后拜托你了，送我最后一程吧！”
吴诡放下信纸，颤颤巍巍地拿起工具，含着泪给爷爷整理仪容，希望能见到爷爷的灵魂。
可直到最后一个步骤，爷爷也没有出现，吴诡跪在地上，满脸绝望，趴在爷爷的大腿上，放声大哭。
冷静过后，吴诡拨通了父亲的电话，哽咽着说道：“来乡下，送爷爷最后一程…”
没等父亲的声音响起，吴诡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三日之后，吴老头的死讯，传遍了附近的村子，许多老人都来吊唁，也有一些人是来取自家亲戚的尸体。
“吴老头替乡亲们入殓从不收钱，这好端端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世事难料，希望吴老头能在阴曹地府谋个一官半职，省得再回到人间受苦受累。”
堂内纸钱飞舞，白色纸幡舞动，堂前摆着一副红漆棺材，堂上摆着一张黑白照片，吴诡眼神呆滞，跪在棺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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