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真实的白长老第2/3段
“来！老夫忍了几百年，今日就快活快活！”
白长老大笑着，平时一直很平和稳重的他，此刻居然变得如此张扬，这一笑像是释尽了心中的不快。
他一手托黄金小塔，骤然拍出，与恐怖的刀芒碰撞在一起。
天地震颤，再无其他声音。
金光伴随着火焰，照亮了整片星空，数百里外都清晰可见，清晰可闻。
圣光堂最强护堂阵法，经历了无数人无数年的构建，如今依然只撑了三息，便在光与焰中炸开。
偌大的圣光堂，近乎化为废墟。
废墟中，一片嘈杂。
有惊呼声，有哭泣声，有喝骂声，有无数人在惊恐逃亡，乱做一团。
何清有所留手，所以这些人并没有死伤多少，大部分只是受到了余波冲击而已。
这道刀芒印记实在太恐怖了，甚至可斩轮回境高手。如果威力全部落在圣光堂上，足以让所有人顷刻间灰飞烟灭。
隐杀门主看着何清，心中五味杂陈，无比震撼。斗争了无数年的圣光堂，如今却在眼前灰飞烟灭，不费吹灰之力。
“上，清理余孽。”他挥了挥手，对身边几位通化境强者说道。
几位威胁最大的长老陨落，其他的都好办了很多。
“不要滥杀。”何清轻语。
隐杀门主微微一顿，笑了笑，“门主放心便是。”
看着废墟中的众生相，何清静静地看着，一直在沉默。
陆潇潇站在他身边，微风吹得她秀发微乱，她同样在沉默。
“你说，这把刀是不是太快了？”何清问道。
到最后一刻，他似乎才真正认识这位白长老。
他忽然明白，当年白长老当年为何会与自己讲和。一方面的确是出于风瑶的原因，但另一方面，何尝不是他对圣光阁的一种抗议呢？
陆潇潇轻叹，“他已有死志，你不动手，他便不会说这么多。”
“家祖曾说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像这般修炼无数年的大人物，各有苦衷，往往至死都不会道出真心，像他这样的，虽死依然可敬。”
何清沉默良久，回想人生往往，轻语道：“我觉得，我可能真的变成了自己曾最讨厌的人。”
陆潇潇微笑：“你曾将讨厌强者？”
何清摇头，“我讨厌那种滥杀无辜，草菅人命，自私自利的人。”
陆潇潇本想安慰他，却又想了想，说道：“其实有时候把自己当个坏人看，的确挺好的，不用有负罪感。”
“你之前有句话很中听，如果一定要牺牲，为何就是你呢？”
“哪怕他心中有何怨，但既然是他亲手让这个世界民不聊生，就要做好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
何清微微沉默，说道：“如果换做我们呢？”
陆潇潇一时被问住了，微微沉吟，轻声说道：“那还说个啥，看谁不爽就打谁，反正不能活的跟他这么憋屈。”
......
忽然，天地间传来一阵阵轰鸣声，持续了接近一刻钟，方才停止。
“怎么了？”
何清叫住一位隐杀门的强者，问道。
这位
陆潇潇轻叹，“他已有死志，你不动手，他便不会说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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