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超市底层做起10第2/2段
坏小子问我还剩下多少钱，我伸出5个手指，他问我可不可以给他买把枪，我扔下一把狙击，然后带上一把***追上TONY！猴子冲得太快，在我们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倒在了敌人的埋伏里，这时候，死亡和亡命天涯一样让人厌倦！我开始和TONY学着雕刻女人，每一刀都象是刻画在光阴的身上，那段光**于一座坟，关于一个女人。坏小子是出色的，他几乎歼灭了所有的敌人，这几乎不需要我们插手！TONY的神情很专注，就象没有我的存在，每一根线条都是那样的栩栩如生，只缺少鲜血的浇灌！我对TONY说：“有敌人来了。”
他说他知道，于是我们奉献出了我们的鲜血，一个警察毫不留情地用枪口蹂躏着我们的躯体！猴子在天空里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坏小子还在浴血奋战，另一个叫做“BR***EHEART”的家伙陪伴在他左右，这一切都落在我们的眼里，落在猴子手心的汗里！
我问猴子什么叫做自由，猴子说离开这个世界！“我们不是已经离开了吗？”“我是说永远！”“永远有多远？”“有你的忧伤那么远！”“我忧伤吗？”“是的，你不止忧伤，你不适合做土匪，你还很忧郁！”“有什么方法可以改变吗？”“没有，除非战争结束！”
“战争什么时候结束？”“永远也不会结束。”“永远有多远？”“有战争那么远？”“你是说战争和忧伤一样遥远？”“是的！”TONY在看着山的那一边，山的那一边，有一座坟，那座坟，关于他的女人！坏小子牺牲了，BR***EHEART也阵亡了，我们离自由又遥远起来！
在这个轮回里，除了银白色的世界，一切都变了。猴子披上了黑色的铠甲，TONY也戴上了面罩，我再也看不清他忧郁的眼睛，于是也模糊了自己。袭上一身的正气凛然，莫名地感到悲哀，我成为了警察！我是应该恸哭还是对着天空狂笑，我应该是一个土匪，一个忧郁的土匪，可是我成为了警察！举枪向枪面疯狂地扫射，弹壳纷纷下落，连枪支也成为警察专用***，如果说装上消声器，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让敌人倒下，那么是不是有一种东西可以让记忆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要道貌岸然，还是忧郁，我是不是该举枪！
“碰”脑浆四溢，我又成为了一个忧郁的土匪！同时，我也成为了一个叛徒，我背叛了TONY，背叛了猴子，背叛了自由！猴子疯了一样的寻找着我的身影，在他的枪口下，我心甘情愿地被他杀千遍万遍！手中紧握着临行前TONY送我的***，倒在不成形的轮廓里。有时会遇见TONY，我们会坐下来聊天，会去长廊的上面看远山，听他说关于女人和坟的故事！
所有的魂魄感到不可思议，势不两立的敌人居然可以坐在一起聊天！不聊天的日子，我就练习雕刻女人，被猴子或者坏小子找到，然后将我的鲜血涂抹在我刀下的女人身上！猴子找我谈过，要自由还是忧郁？我淡淡地说：“忧郁！”猴子把枪抵在我的胸口！
“其实又有什么区别？”我惨笑！猴子枪响！从那以后，猴子只和我用枪口交谈，就为了“FREEDOM’，他是对的。对我来说，这个世界只剩下如墙壁般耀眼的忧郁，我不知道，是忧郁选择了我，还是我选择了忧郁我是一个忧郁的土匪！在“BR***EHEART”的率领下，曾经的土匪们开始疯狂的反击！
枪口喷射出灼热的火舌，肆虐地舔噬着我们的躯体，无情地将它们在天空里洒落，在水面上绽开。冷酷地看着伙伴们倒下的样子，一股快意在我的体内冉冉升起，象是举行一常诡谲的篝火晚会，庆祝着一场关于鲜血盛开的祭祀！敌人倒下！警察胜利！
敌人倒下！警察胜利！我们重复着死亡，重复着再生。重复着推进猴子的自由临近！我们来到了最后一个轮回，天空也尤其的湛蓝和明净！我刀下的女人终于可以象TONY那样栩栩如生，可是却感到无比的厌倦和失望！忧伤地游弋在枪林弹雨之间，子弹在耳边呼啸而过，一切与我无关。我只是个忧郁的幸存者，行尸走肉般地活着，披着土匪的躯壳，张扬着叛逆和不羁，象是在进行着一场一个人的行为艺术，生活不需要艺术！
生活需要的只是撕杀，无论是精神的还是肉体的，永无休止地杀戮，杀戮着善良，杀戮着人性，弱肉强食的枪口从未将这些放过！什么自由，什么忧郁，不过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在它的掩饰下，杀人，或者被杀，过程是一样的凄惨，有锩刻在石头上鲜血为证！鲜血可以干涸，女人可以再生，战争和忧伤一样遥远！土匪们埋下了雷包，并报告了位置，我决定去做些什么。雷区的方向，枪火猛烈，杀声震天。我从木门蹩进的时候，只剩下一片尸体横亘在我的眼前。一双鹰一样明亮的眼睛在石缝里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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