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篇2第1/1段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章节错误?快速报错

  以下的内容是你在百度百度不到的,因为我当时就写太监了。如今我想以一个中年人的身份与那个叫“他朝”的青年和解,与他再次聊聊关于当时在广州打工发生的事,遇到的人。

  之前写到哪了,我不太记得,虽然后来也看了几遍,我觉得,我这辈子,再也写不出那样的文章了,那个在广州打工之后,试图另类的青年,再见了。我们以新的视角,和另外一种口吻聊聊这件往事吧。

  想到哪说哪吧,说完我就想到了老祁,我至今不确定,他到底姓哪个祁,或者我记得过,如今,不确定了。记得我第一次站在广州那间铁皮房子的宿舍里,就是看老祁和一个瘦瘦的青年,坐在床沿边下象棋,至于那个青年,我依然可以回忆起他的音容笑貌,却怎么也想不起他的名字,甚至姓氏。如果一定要让我向你描述老祁的长相的话,那么我只能拿曾志伟的脸型作为对比,个子不高,但是低着头看曾志伟头顶的漩,足够了。

  我的到来,并没有对他们下棋的氛围影响到多少,顶多是一个抬头,然后目光再落回到棋盘。我放下行李,简单收拾了一下,装作饶有兴趣地看他们下棋,其实心里装着十万个下一步怎么办奔腾而过。他们并未察觉到其中的一个为什么,或者他们不用察觉,对于我这种菜鸡他们已经见怪不怪,甚至还不如他们棋盘上的一个棋子重要。青年被杀地落花流水,节节败退,直到悻悻地宣告投降,索然无味地走出了房间,只留下我和老祁面面相觑。

  老祁失落地坐在那里,仿佛又抓住救命稻草般地试探问我:“来一盘?”,我哪有什么心思下棋,我是来打工的,要下棋的话,我联众里有一堆的朋友等着我去送分。但是我又碍于情面,况且我又不知道他的底细,万一是我往后事业巅峰的贵人呢?重新码好棋子,我和他杀了几盘,输赢多少,我不太记得,总之,差不多打了个平手,从他和青年下棋,和我以往的下棋经验判断,这是一个不太能输的起的人,我既不能输的太惨给他瞧不起,也不能把他给输的太惨,让他面子上过不去,毕竟来日方长,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其实老祁下棋还凑合,要不是我初中时候经常和家人过招,和发小常常通宵鏖战,我还真不是他的对手。可那又怎么样呢?国家又不会因为我这样下棋发我一分钱工资。

  天色将晚,老祁说要去做晚饭了。和他下棋的时候,我们已经彼此有些简单的介绍,他说自己是这里的厨子,我说我刚刚毕业,他说小伙子下棋可以,我说哪里哪里,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他临走的时候,我观察到他脸上好像有些不高兴。后来我才知道,在这个厂里,在下棋方面,还没有几个人赢过他。

  老祁做饭味道还凑合,既不美味,也不难以下咽,至少比我大学时候食堂里的大妈要强。难以忘记第一次吃田鸡腿,就是在他的厨艺之下。老祁除了爱下棋,就是爱他的沙皮狗,他的沙皮狗叫“皮皮”,很奇怪,那个厂里很多人的名字我已忘记,唯独这条狗的名字,我记得那么清楚,并不是它在厨房里抓过老鼠,也不是它独自去和当地的狗群撕咬,然后回来在角落里默默地舔伤口,而是我后来见得人太多,狗却太少。老祁最后一个爱好,是出去跳舞。

  每当夜深人静,我们从外面陆陆续续地回来,总是听到老祁眉飞色舞地描述他跳舞时遇见的各种老太太,我们却并不太感兴趣,我们感兴趣的是超市里好看的收银员,和湖南人开的大排档里的姐妹花。

  和老祁去吃过东沙村南头的早茶,第一次喝广东正宗的皮蛋瘦肉粥,见过他像抚摸孩子一样抚摸过“皮皮”,在我们这个宿舍里,老祁是唯一一个和我们有较大年龄差距的中年人,就算是在全厂,也为数不多,另外几个,不是厂长,就是主任,他既不能和他们玩到一起,也无法轻易地和我们融入到同一个话题,有时候,我觉得他很孤独,他的孤独,那时候的我理解不了,皮皮也理解不了,或许陪他一起跳舞的老太太能够了解一些吧。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