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史笔如刀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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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晋地的风徐徐吹来了晋级;

  其实,

  这一轮晋级的方式,早已经很明确了,毕竟,有樊力先拔头筹,再有梁程、四娘以及阿铭的后续跟进;

  在这种事情上,魔王们基本都是“情报共享”的,因为谁也不清楚下一轮第一个会晋级的是谁;

  再者,大家都围绕在主上身边,共同地在过这“一生”,可以说,大家伙现在是一个团队,且这个团队自由度还很高,大家都玩得很尽兴,并不是你晋级了我就无法晋级的利益冲突,所以,也就谈不上什么内耗。

  而这一轮的关键点,就是四个字——敞开心扉。

  一种,脱离了单纯的“舔”的新层次,但其实,也不难。

  瞎子之前一直在犹豫,在思索,

  正如他所说的,他心扉中,空无一物。

  但,

  空无一物,其实也是“物”;

  正所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瞎子是个很聪明的人,聪明人往往在做九成九以上的事儿时,会很从容有序,但有时,也会钻入牛角尖。

  然而,

  晋级本该是一件激动和愉悦的事,毕竟,这意味着实力的进一步恢复;

  只是,

  这画风,

  这铺垫,

  让瞎子,很难提取出那种欢喜的感觉。

  如同郑伯爷先前所说的那般,如果瞎子在给自己擦去嘴角橘子白絮时晋级了,那他郑凡,会恶心个十年;

  眼下,是反了过来。

  且“恶心”这种情绪,往往很是奇怪,两个人站在一起,其中一个人恶心时,另一个人,往往会觉得无所谓,甚至,还有点想笑。

  “恭喜恭喜。”郑伯爷有些敷衍地道。

  瞎子扶额,同样很敷衍地摆摆手。

  “我觉得,刚刚应该是恰好情绪到了,和橙子没关系。”郑伯爷说道。

  瞎子摇摇头,

  道:

  “主上,这事,就不用解释了。”

  瞎子抬起头,

  他刚刚说的话,也让他有些精神上的不适。

  “辛苦你留在这里帮剑圣做一下护法,我还有点事。”

  这是个糙到不能再糙的借口,因为如果是正经事,瞎子不可能不知道,但瞎子还是点点头,待得郑伯爷离开后,刚刚晋级的瞎子代替他成为了剑圣的护法。

  他也需要静静,更需要缓缓。

  现在,

  最庆幸的,

  应该是自己是后半批晋级的,如果自己是第一个,那么自己的这段晋级经历肯定要被其他魔王翻来覆去地要求详细解说好多遍;

  这将是一种,恐怖的煎熬;

  同时,

  画风也很可能被带入一个诡异的漩涡,不叫辣眼睛了,叫眼睛里长针眼。

  少顷,

  瞎子又默默地拿出自己兜里的第二个橘子,

  犹豫了一下,

  又放回了口袋。

  在其身边,还有郑伯爷留下的半个橙子。

  瞎子指尖向前一点,

  橙子滚落下台阶,向前滚去;

  指尖再一收,

  橙子又开始往回翻滚;

  滚过去,

  又滚过来,

  滚过去,

  又滚了过来;

  最后,

  瞎子打了个响指,

  半个橙子直接炸裂开,

  空气中当即弥漫起橙子的味道,

  瞎子嘴角抽了抽,

  这令人作呕的酸甜味。

  ……

  郑伯爷的确是有事儿,四娘这阵子基本都在签押房忙碌,自己凯旋归府时,四娘向自己说了剑圣“失踪”的消息,马上就又去整理账簿。

  伐楚大战在即,

  雪海关至少得出一万五的战兵,同时还有相对应的民夫;

  眼下,更是多出了野人奴仆军的加入,算上各项钱粮军需,千条万绪之下,也就只有四娘有这个能力将这些事情给梳理下来。

  所以,郑伯爷也不好意思询问四娘:

  不是说好我从燕京回来就开始造娃的么,什么时候开始丫?

  没去打扰四娘,公主那儿,她每天又都睡得挺早,只要条件允许她就会保持着大楚贵族近乎刻板的作息,郑伯爷也没去。

  最终,

  郑伯爷走入了一个雅致的小院中。

  她不会睡很早,也不可能睡很早。

  两个守夜的女婢在看见郑凡过来时,马上行礼:

  “参见伯爷。”

  “参见伯爷。”

  “行了,你们下去吧。”

  郑伯爷直接推开屋门,看见里面坐着的一道倩影。

  柳如卿入睡前穿着一身紫色的薄绸长衫,将其玲珑身材凸显得淋漓尽致。

  这身衣服,只能在卧房里穿,是不可能穿出去的。

  虽然人们常说,人靠衣装,但也有一种人,她们可以靠自己,去撑起衣服。

  柳如卿就是这样子的女人,她的容貌,她的气质,她的风情,她的柔弱,一切的一切,在其身上形成了一种最为和谐的共生存在。

  若是在宫内,她绝对是那种能使君王不早朝的女人。

  甚至,那种属于寡妇的忧郁,也为其在眉心,点缀上了能让人沉醉的迷香,恰到好处,恰如其分。

  不是怨,也不是恨,更不是哀,

  而是惋;

  增之一分则嫌腻,减之一分则嫌淡。

  正如郑伯爷所想,别人或许忙,或许早睡,但柳如卿,不会。

  于范家,柳如卿寡居多年,白天见到范家人,还得得体地去应对,晚上,入睡前,得先花一些时间叹惋自己的凄清孤单;

  来到伯爵府后,还得多叹惋一段离乡愁绪;

  今日,因为撞见了不该看到的一幕,其实又多了一段。

  范正文将其千里迢迢送到雪海关来,目的是什么,柳如卿很清楚,虽然,她是范正文的弟媳,按理说,范正文这个当哥哥的,应该尽量保全自己弟弟的遗孀;

  但奈何,这位曾经被她认为是范家老祖母请来的名医叔叔,其身份,竟然尊贵如斯。

  柳如卿的性子,谈不上多怯懦,但实则,依旧摆脱不得当下这个世道女人是男人依附品的格局束缚;

  她已然将自己的位置摆好,坐于妾位,同时,在得知自己弟弟柳钟也将来到雪海关后,其心里,已然将伯爵府当作了自己新的归宿。

  本是零丁人,此身寄托在范府和寄托在伯爵府,又有何区别?

  既然做好了心理上的准备,柳如卿也在等着,等着哪一天,“叔叔”会进入自己的卧房,采撷自己的身子。

  这是她该做的,她没想着去反抗;

  真要反抗,在从范家到雪海关的路上,她可以有无数个机会可以结束自己的性命。

  同时,

  说句心里话,正如公主曾经将屈培骆和郑伯爷比较过得出郑伯爷怎么看,都比屈培骆优秀一样;

  柳如卿也会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的亡夫和郑伯爷比较一下,但就连屈氏嫡长子都比不过,范府一个病怏怏的下房公子哥,又怎么能比得过这位大燕的平野伯?

  甚至,将亡夫和平野伯放在一起比较,更像是在故意抬举亡夫,在亵渎平野伯。

  柳如卿清楚自己脑海中的这些想法不对,但她却控制不住自己去往那边去想。

  住在伯爵府,吃在伯爵府,行在伯爵府,不去想平野伯,还能去想谁?

  然而,

  她是做好了准备,

  可能是今晚,可能是明晚,也可能是后晚;

  但奈何,郑伯爷就未曾在其这里留宿过,倒是白天时其身份,竟然尊贵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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