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那夜第2/2段
“小月，以后不要叫我叔了，我们改一下，叫‘师父’怎样？”我决心求徒。
“‘师父’就是可以教我本领的人吧？我父亲母亲也有师父，他们说话时我听到了就问他们，他们说就是教他们本领的人。”小月懂得不少。
我点点头，小月的父母果然不简单，但为何后来在山中居住？小月都这样，她父母定然厉害无比，但又为何会被区区石头砸死？我不放弃开始继续追问：“小月，你以前在什么地方生活？为什么后来又在山洞里了呢？”
小月神色一下黯淡下来，显然是想到了父母，她快速眨了几下眼睛，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看了下我，把脸又转回湖面，回忆了一下说道：“我家以前住在一座山上，山上有很多叔叔阿姨，后来我父母好像犯了错误，那些叔叔阿姨要杀我们，我父亲就带我和母亲逃了出来，我们走了很长时间，走了很远很远的路，最后就在石洞安家了，那时，我七八岁吧应该，现在我都快十三岁了。我还有一个哥哥，在逃跑时被那些叔叔阿姨们给捉住了，你做我师父吧，教我本领，以后我要去救他。”
“你还有个哥哥呢，其实呢我还有一个妹妹，只是现在也找不到了，如果她还活着，我也会把她找到的。”我笑着说道，她确实比我见到的同龄女孩高不少。听了小月的话，我简单有了些分析：小月的父母应该也是一个门派中人，或者是一个家族，家族的可能性应该更多一些，毕竟小月有天赋，她的父母可能也有同样的天赋，若是门派的话，这种天赋应该会被重点保护起来，而不是去追杀。
说话间，大彪也回来了，带回来一头鹿，放在我跟前。“小月，跟大彪玩吧，我去做饭，今晚我们吃鹿肉。”不想再让小月伤心，时间有的是，以后慢慢在问吧。况且现在更重要的事情在等我去做：给我的小徒儿做拜师饭。
锅碗瓢盆早已备好，鹿肉洗刷好，一部分放锅内煮，一部分放火架上考，几十种调料加入，很快就可以享受美味了。
我把桌子摆出来，但我只有一张椅子，只能拿出一个浴盆扣过来代替。岛上酿的酒我还有不少，都是陈酿，取出一坛放在桌上，三个酒碗摆好，万事俱备，只等肉熟。刚才看到大彪让小月骑在身上，现在不知道跑哪去了，这个大彪，竟然这么快就让小月骑了。闲着没事，拿出心经又看了一会，这部心经我始终不能明悟透彻，只是掌握了一部分。天色将暗的时候，远处传来了虎啸与女孩的笑声，由远而近，瞬间到了烤肉的架子前。对于我的存在，大彪总是忽视。
在大彪口水即将落地时，肉终于熟透了。我把肉盛好切好，摆在桌子上，把小月招呼过来，让大彪也坐在一边，大彪看我今天有些正式，也安静了下来。
“小月，过来把酒给师父倒上。”我虽然没收过徒弟，但以前电视剧里的场景，我还是记得的，应该是这样子。
小月见我如此端庄，也乖巧的按我说的去做，把三个碗倒满。
“跪下，把酒给我，然后说：师父，请喝酒。每一碗都要说。”我感觉好像有点别扭，好像电视剧里说的是‘请喝茶’？不过今天高兴，买了一个寨子，又得了一个爱徒，喝酒才符合此时此刻的心情。
小月按我说的跪在地上，拿起一碗酒，脆声说道：“师父，请喝酒。”我真是高兴极了，拿过酒碗一饮而尽。接着两碗、三碗！拜师礼结！
“来来，乖徒儿，以后我就是你师父了，只要我能教你的，必定倾囊相授，有人欺负你，我也替你去揍他。起来坐下吃饭，大彪你站着坐着随便吧，开吃开吃。”我把酒碗满好，放到小月面前一碗，来来，今天高兴，陪师父喝一点。小月点点头，拿过酒碗轻轻抿了一口，然后一饮而尽。“好，竟然还有这喝酒的天赋！”大彪嗓子发出低吼，抗议我的偏心。我当然不会偏心，给大彪直接拿了一坛，取出它的餐具倒满酒放在桌子边上，大彪立刻狂舔起来。
那一夜，一个曾经是孤儿现在是孤独的男子，一个刚成为孤儿的小女孩，还有一只注定被遗弃的虎，两人一兽都喝醉了。那一晚没有长幼，没有师徒，没有异类，就在崖下的空地上，围着篝火吃肉、喝酒，躺在地上唱歌、抹泪。
如果有一天，我若无所依，请把我留在，你深处的记忆力里。
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你问我何时？在她最喜欢的秋天里。
之后大家都没有再提那一夜的事，不是因为对方的狼狈，而是不愿提及那一夜的某些伤痛。
没有人会忘记，只是都把那个画面定格，记在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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