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令狐魅娘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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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丘王涂山宫近日越来越爱看那些白色九尾狐的旗帜,也越来越爱对着那些旗帜喃喃自语。

  “魅娘,皓月丫头越长大是越像你了,每次看到她,我都忍不住会想起你,近几月来她不似往年那样对我冷淡,甚至还为了个年轻人当面向我撒了几次娇,那红着小脸嘟着小嘴的神情,就和魅娘你当年和我撒娇的情形一模一样。”

  涂山宫的回忆去到二十余年前,那时的涂山宫还是青丘国的太子,他长得威猛高大,英俊非凡,青丘国的女子只要见了他,无一不是脸红心跳,春心荡漾。慢慢地,一些周边的邻国也有慕名来联亲的,可涂山宫对这些丝毫不为所动,只因在他心中,始终没有遇到一个让他认定可以携手一生的女子。

  有一日,涂山宫率领军士在空桑城中巡查,正行到一酒铺处,突然一阵异香袭来,他看到有一个倩影在眼前闪了过去,涂山宫心动了一下,待要细看时才发现那女子已在人群消失不见。涂山宫命部下军士自行巡查,然后向着那女子的方向追了上去。

  涂山宫在人群中寻找了很久,但方才看见的女子竟似在空气中蒸发了一般,怎么也寻不见,涂山宫就这样在人群中转悠了好几个时辰,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执着,只觉得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驱使着他。一直找寻到傍晚时分,他终于还是决定放弃了,准备直接赶回王宫。就在他失魂落魄地往回走的时候,突然听到头上传来“咯咯”的笑声。

  “你这人好是奇怪,莫不是丢了什么金银珠宝,看你在此处转悠好多次了。”

  涂山宫仰头一看,只见一女子从锦绣楼的窗中探出头来,鹅蛋脸上一双如波的双眸正紧紧盯着自己。这一望之下,涂山宫心中不由得大喜,这不正是自己刚刚苦苦寻找的那个女子么?原来,原来她是锦绣楼的姑娘。

  锦绣楼虽是空桑城中的达官贵人常常造访之地,但与青楼却是大大不同,里面的女子多是能歌善舞,娴熟音律,而且她们都是只卖艺不卖身。涂山宫对锦绣楼早有耳闻,但是他整日忙于公务,并不曾得闲暇时间来这种地方。

  涂山宫按捺住内心的喜悦,说道:“我要寻找的,正是姑娘你。”

  那女子又是一阵笑,那笑声如同珍珠掉落在玉盘上一般悦耳动听,说道:“这可更奇怪了,我可不认得你。”

  涂山宫这才发现自己的唐突,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涨红着脸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答。

  “公子若不嫌弃,上楼一叙如何,如此,我们便能认得了。”那女子见涂山宫脸红,也不再嗤笑他。

  涂山宫正求之不得,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上了锦绣楼,也不顾其它女子的招呼,径直去到了那女子的房间。

  涂山宫刚一进门,就闻到一种熟悉的沁人心脾的幽香,那香气如此浓郁又不刺鼻,似将他魂魄都要迷醉了一般,不觉间那女子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

  “公子请坐。”

  涂山宫盘坐下来,说道:“不知姑娘房中竟有如此幽香,与我家里的那些大不相同。”

  那女子笑道:“那是自然,我这点燃的可是龙涎香。”

  “龙涎香?我家里便有,但与这香气并不一样。”涂山宫说的确实是实情,每年沿海的渔民都有进贡一些龙涎香,那些龙涎香色黑黄如琥珀,蜡状,点燃后有一股比麝香还要香的奇特香气。

  “你家的龙涎香与我这里的龙涎香不一样。”那女子娓娓道来。“你说的龙涎香本是鱼骨,那鱼骨在东海的巨鲸腹中久久不化,吸走了巨鲸的香液精华,整个过程如珍珠吸蚌一般,最终裹着香液的鱼骨被巨鲸排出,就成了公子你说的那种龙涎香,所以,你那龙涎香多是来自海上。”

  涂山宫问道:“如此说来,姑娘你的龙涎香又是来自何处?”

  那女子的笑声又起,道:“我这里点燃的龙涎香,却是真正的巨龙涎凝结而成。”

  “巨龙?”涂山宫惊诧道:“数百年来并不曾有人亲眼见过那上古神兽,我只道是野史传说,莫非还真有?”

  那女子答道:“公子如此孤陋寡闻,又见你身着锦衣,想必多半是富家子弟,整日只知声色犬马之乐,并不曾四处游历过。”

  涂山宫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他贵为青丘国太子,无论去到哪里都有人群簇拥服侍,除非偶尔的出城打猎,涂山宫还不曾到过空桑城以外的其它城邦,更不要说是别国了。

  那女子也不把那话题继续下去,说道:“公子上来并非是来受我奚落的,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涂山宫,姑娘又是如何称呼?”涂山宫恭敬地问道。

  “我复姓令狐,名魅娘,你叫我魅娘即可。”令狐魅娘拿起身后的琵琶,说道:“公子可有时间听我吟唱一曲?”

  “程如珍珠吸蚌一般,最终裹着香液的鱼骨被巨鲸排出,就成了公子你说的那种龙涎香,所以,你那龙涎香多是来自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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