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灵洞之内魔魂变第2/2段
古长月一见急道：“师傅！小心！”
司空叶辰全力应付姬瑶，根本未曾防范碧鸾，发现危险，为时已晚。巨爪乱蹬之下，已是血肉模糊。
随后传来碧鸾之鸣：“主人洞内被禁几十年，已到出山之时！”声音尖锐刺耳。鸣罢，再袭司空叶辰。
古长月早已反应过来，七绝冰剑，七剑齐出，用尽全力，又生万缕冰针，急袭碧鸾。
冰雨之下，碧鸾躲闪不急，一条巨爪重伤，逃离之际，又用巨喙，袭击司空叶辰后背。
出洞之时，鸣吟：“司空叶辰重伤，凭你古长月难挡主人出洞！”吟罢，又是一阵怪啸。
师傅重伤，古长月无暇去赶碧鸾，站在司空叶辰身后，却见其遍体鳞伤，已无说话之力，但道法丝毫未收。
瑶姬九首刚刚抬起，即被冰冻，其魔力巨大，内部传来碎响，司空叶辰不敢收法，耗尽体力，已双膝触地。
古长月背对背，背起司空叶辰，转身向洞外而去，关闭两面石门，却仍闻身后冰冻之声。
回头望，师傅虽背身其后，已无半点体力支撑，但仍耗仅存内力，施法冰封灵洞。
转眼来至洞外，整个灵洞已被冰封，一层冰晶太极晕严严实实封住洞口。
古长月放下司空叶辰，其仍保持施法之势，身体僵硬，却已没了呼吸。古长月大叫几声师傅，却毫无反应。
洞前停留许久，天空飘雨，小雨肃肃。古长月背起司空叶辰，步步泥泞前往修真园，巫山弟子皆哀。
师傅如此，司空宁不在巫山，古长月不知如何处置？因其早已被逐出师门。日后，更不知如何向师妹交待？
细雨润万物，潇潇雨中，众弟子沉默，虽古长月曾被逐出巫山，但以其德艺，巫山弟子仍尊其为师伯，听其差遣。而茫然者，恰恰却是古长月。
守着司空叶辰，古长月雨中沉默。
突然山下弟子来报，言有人闯山。
一腔怒火，正不知如何发泄，他另众弟子守卫师傅，独自一人，往山下而去。
出修真园，向下才行数百步，见山路间四名巫山弟子，正围攻一位道士。
那道士，如游戏般，嬉戏众弟子，时而喜、时而怒，下手却招招点到为止。
古长月见罢自语：“真是屋漏恰逢阴雨天，怎会是金老前辈再来巫山？”
言罢，转念一想：“也好，不知红尘心恨谁？却道永别两行泪。总算有个了结”。
一念至此，便高声道：“住手，请金老前辈入园！”
金月淼望望古长月，略做迟疑，开言道：“你是谁？怎会在此？”
“前辈莫问在下，家师已亡，若前辈欲见家师，请随长月即刻进园！”
“长月！古长月，你是司空匹夫弟子，不是应在金蛇岭吗？怎会在此？又是素薇搞的鬼！”
古长月并不答话，在前引路，金月淼也再无生事，或因闻司空叶辰已亡，内心有所触动，随其后一同前往修真园。
进入园内，古长月命众弟子退下，不再打扰金月淼，自己便也站在一旁，一语不发。
金月淼围司空叶辰转看几周，突然停下，黯然落下几串眼泪，似清醒许多，口中自语：“一上巫山情已浅，两上巫山情缘散，三上巫山情已尽，四上巫山情如剑，五上巫山泪连连……司空老怪这又何苦？你我皆知，人魔无异，只为种因得果，姬瑶虽为魔，却也修得人形，修行不易，明知人魔结合，会生恶果，却偏偏如此……唉！虽得恶果，却不会亡命，只因你心不恶！”
古长月站立一旁，听得金月淼絮絮叨叨，只以为又是疯癫之语，却感其言语另有深悟。
“臭小子，快救你师傅！他不会就此而亡！”
“师傅已没有呼吸，就算有救，巫山医术并无……”
古长月突然想起，金月淼本是凌云谷主，医术精湛，只是疯疯癫癫，不知是否可信？
“傻小子因何发愣？快将老鬼放入园内卧榻之上！”
古长月如梦方醒，将司空叶辰送进内室放好。
刚刚放好，弟子来报，又有闯山之人。古长月已是心力憔悴，不知山下之人，又会带来怎样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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