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隐隐之痛愁怨来第2/2段
司空宁倒地静思，片刻之际，缓慢起身，己忘记一旁白素薇，慢步至古长月面前。
“曾七载，望穿双眸。晨妆罢，独倚西楼，盼朝曦，斜晖脉脉；顾独影，曲水悠悠。夜难寐，香榻台前，守孤灯，思绪万千；推闺门，惊了倦鸟；闭轩窗，泪湿粉面。巫山花好心惶惶，只与孤梦伴沧桑，盼尽千影皆不是，唯与清风话凄伤。”
言罢，司空宁举起长剑，一剑刺向古长月前胸。古长月未躲未闪，剑尖入体三分，鲜血飞浅。
“古长月，我恨你……往昔念君空自守，今日断发不回眸！”言罢，拔剑挥手，颈侧一缕青丝落地。
“师妹！是长月负你，可我……”
司空宁未理古长月，衣袖轻掸，转身款动纤步，就要离开。
“司空师妹且慢！”白素薇急言。
“你对古师兄一往情深，一切渊源皆因我起，我深爱古师兄。七年前凌云谷，是我乘人之危，古师兄混乱中，情非所愿，他心中挚爱是你。当初我亦只为朝夕之情，并无占有之意，如若恨我！请动手，以解前恨！”
“恨！我已无恨，往事皆为过眼云烟，你们如何，从今以后我不再过问，专心修道，是我唯一念头。告诉师傅，要他好好保重身体，我不再返回巫山”。言罢，转身一展长袖，扬长而去，消失在长溪尽头。
望其背影，古长月摇头，轻叹自语：“师妹！你如芒刺在心，而我心如刀绞，七年一梦，终日惶恐，负重如山。今伤你，我如利箭穿心，痛不堪言；若其因你而亡，或因你而伤，有如因我而亡，或因我而伤，更有我一生重负，无可释怀之时！”
言罢，轻捂前胸，痛不欲生。
片刻后，白素薇轻言：“古师兄！我知道你心绪驳杂，更胜素薇，或寻司空师妹，或回巫山去见司空师伯！莫在此逗留，念儿未有音信，留下亦是徒劳！”
古长月点头：“可白谷主你？”
“念儿失踪，我无心它事，只想尽快找回念儿！”
“念儿失踪，我甚担心，毕竟……但目前念儿下落不明，即便寻其踪迹，以那五魔身手，救念儿也很渺茫，不如与我一同回往巫山，或许师傅会有办法！”
“感谢师兄美意，但七年前，因我叶辰师伯一怒之下，把你逐出师门，此去巫山未必受之欢迎！”
“谷主为救念儿，应能承受更多，且这几日闻令师之事，家师亦有红尘之劫，又怎可难为于你？”
“古师兄！不可如此去讲叶辰师伯！”
“唯事实而已！”
“莫论两位师尊是非，素薇与你去巫山便是！”。
沉默片刻，二人举步前往巫山。
途经碧华镇，天色已晚，距巫山已不足一天路程。
一去七载，古长月心系巫山，只想星夜赶路。白素薇自言疲惫，无奈之余，两人便留宿镇内，找家客栈，要两间相邻上房。
碧华村繁华，与盘龙镇截然不同，镇内各色商铺尽有。
晚饭之余，古长月心事重重，不能入睡，便去街前散心。白素薇称身体不适，未出房门，草草睡去。
夜近三更，古长月仍无睡意，闻隔壁白素薇辗转反侧。各揣心腹事，唯静心之时，也只有此刻。
自师妹来岁寒山至此，短短几天，古长月身心疲惫，七年安静，被彻底打破。师傅、师妹、白素薇、处曦、念儿……整个天下，曾经相欠，皆要一一偿还。
越想越疲惫，古长月已渐渐入睡。恍惚之中，只闻隔壁房门轻响，之后，便再无动静。
次日清晨，小二送其一尺白绫，上书：“师兄勿念，素薇已然离去，一夜辗转未眠，尚感不去巫山为好，念儿不知人在何处？素薇无心它事。深知带我去巫山，是担心我之安危，请放心！我已十分冷静，不会自投罗网，只为打探念儿消息，如有消息，自会报知”。
古长月看毕，只是摇头，白绫背后，似有一套生辰八字，推算之余，确定为念儿生辰。
“小二，我师妹何时离去？”
“凌晨丑时左右！”
古长月抬眼望望窗外，日上三杆，已是追不可及。才去打点行装，独自离开碧华村，前往巫山。
巫山一行，颠覆古长月前生所有认知，乱世之下，人魔又将如何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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