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出发第1/2段
贺司空天天在月升昌除了挑水，打扫街道就没有其他时间。张掌柜也并不是什么也想教这小子，不过是月升昌的规矩就是来当学徒就得从打杂做起，不论是谁都不能坏了规矩。
不过现在让老掌柜挺疑惑的就是，这历来就很正常的磨炼对于贺司空来说毫无作用。本来是让伙计明白在月升昌就得老老实实，本本分分，任劳任怨。这个贺家的大公子比平常人家送来的学徒还要好，根本就不像是个富家子弟，相反吃苦耐劳，谦虚稳重。
这让这第一个磨炼就失去了本来的意义，不过老掌柜本也不是什么死板的人，既然如此过段时间，就让他跟商队去见识见识。
这天早上，贺司空一早就挑完水，清扫完街面，和老掌柜吃了早饭。正在擦拭着店里面的桌椅，老掌柜坐在太师椅上，端了杯刚泡的热茶，咦哟咦哟地哼着小曲儿。
这么早，街里街坊还没起来，街面相当的冷清，没有什么过往的行人，只有几个在清早送水小工，挑着扁担走东家串西家。
这个时候，从外面直接一个大胖子迈步就走了进来，还没深秋，就披了个貂皮大衣。一大早还挺凉的，这大胖子进来就一脑门子汗。
“张掌柜，张掌柜，您老最近生意怎么样啊。”
老掌柜闭着眼睛，哼着小曲儿，眼皮都没睁开。眼前这个大胖子是蓟城月升昌的一个管事吴东，虽说是个管事，但是攀上了贺家旁系的关系，在月升昌里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也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
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这么一大早就来铺子里面肯定没什么好事。
“月升昌生意不用你担心，小吴什么事啊？”
“嗨，您这说的哪里话，没事我就不能来看看您了？”大胖子紧跟着就站在了老掌柜旁边，也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把扇子，搁那给老掌柜扇扇子。
“去一边儿扇去，你像冻死我啊？”老掌柜根本没好气。
“跟你借一人，陪我走趟商。”怪不的一早就来，月升昌的伙计平日都是分好的，一个管事几个人都是固定好的，没有额外的人手，这个吴胖子平日哪里是个走商的人，向来都是让手下的伙计去走商。
如今着急忙慌地过来借人明显是有个好买卖，能从中大捞一笔。
“我这也没人，走商的伙计都没回来。”老掌柜有的是办法调人，但是根本不想帮吴胖子。
“您这不是有一个吗，其他的我雇好了，您把这一个借我就成。”吴东根本就没想跟这老掌柜借人，不过是月升昌有个规矩，走商人手不够可以雇人走商，不过必须要有月升昌一名伙计跟着，这个伙计起到监督的作用。一但这趟走商出了什么变故，这个伙计就要详细汇报过程，只有有贪污，伙计只要检举揭发就可以获得这趟收益的全部。
所以不可能有任何一个伙计会帮助贪污，相反这种走商的情况下，这个伙计反而会是这个商队特权最大的那个，如果伙计失踪或是死亡那么自动判定走商领队贪污，月升昌会对领队发布追杀令。
面对这样的制度，月升昌的贪污情况可以说是几乎为零。
“行，什么时候出发？”<没人，走商的伙计都没回来。”老掌柜有的是办法调人，但是根本不想帮吴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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