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橧树开花时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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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在国庆节前后日子里,从罗源城关出发,往西北方向一路而去,三四十公里远的大山里,一个叫做王家湖的小村庄时,远远地看去,这里的山上山下开满了洁白的花朵,好似新疆的棉花田移植到这里一般。走近一看,开着朵朵白花的橧树上还挂满了黄眯眯的果子,好像秋天成熟的杮子让人看得直流口水。一边还结着果,一边又开出花来,这种抱子怀胎是植物世界奇特的一种生育景观。不禁想起上世纪三十年代罗源县委驻在王家湖蔡家油坊时,一边已经在乡村里建立起苏维埃政权,一边又在领导和发动其它乡村筹建苏维埃政权,这里面也不是有浓浓的抱子怀胎味道,想不到人文世界与植物世界有如此惊人相似的巧合。

  橧树是一种四季常青树,结出橧籽果,榨出金黄色的橧油是最具营养最上口的植物食油,它的经济价值和养生功能早就被古人所认知。据说,唐朝的李商隐因为吃多了安昌的橧油,就给抹油了嘴,称道“芳香滋补味津津”。家住在闽东的福建省作家陆宜根一篇有关橧油的散文中生动描写道:“便是农家主妇用之煮菜也是珍惜有加的,不小心滴漏一点点灶头,也要用指头勾起来往自己头脸去做文章,打顶滋润秀发,上脸小养容颜。”

  蔡家祖上是哪一年从古田县大甲搬迁王家湖来,已经无法去考证。他们搬来后,就在山上种植橧树林已是不争事实。那时,他们无法认知橧油的营养价值,只不过作为满足生存旅途上食用而已。这里是罗源县与古田县交界地方,这一带人家习俗相近,家家户户山上都种有橧树林,种植大户人家建有榨油的油坊。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以后,这一带橧树林不是抛弃荒芜,就是被山火烧尽,过去的繁荣也在时代前进的步伐中落寞,也是人们无法抵抗的自然界法则。

  蔡家榨油坊也在橧树林扩大时候建起来。每年春节过后就开始榨油,那金黄色的橧油,也是山里女人坐月子最好的滋补品,但自已舍不得吃的,挑到百里路远福州城里油商行,能卖出一个好价钱。

  那时王家湖村去福州走弯弯曲曲山路,百来里路上挡着许多大的山,阻着长长的岭,碰上雨天道路是泥泞,那担油人就受够了折腾,肩膀扁担两头瓮里油,又怕脚下路滑,要一点不小心别说跌倒,就是身体一斜,那瓮里橧油也会倒了一地。每每此时,那挑担的人连草鞋也不敢穿,咬着牙,光着脚板,十个脚指头就像今天田径场上跑鞋底的钉,那里路滑脚趾头使劲地便吃进土里,一步一步地挪着,那么小心,待挑到福州油商行老板面前,放下担子,两瓮橧油稳稳地落在店里地上时,才松了一口气,等到过好称算; 蔡家榨油坊也在橧树林扩大时候建起来。每年春节过后就开始榨油,那金黄色的橧油,也是山里女人坐月子最好的滋补品,但自已舍不得吃的,挑到百里路远福州城里油商行,能卖出一个好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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