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天仙谷仁贵遭火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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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书我们说到尉迟敬德请张士贵和何宗宪喝酒,酒席上说起征东以来先锋营立下的大功劳,尉迟敬德说要赏赐给张士贵一件宝贝,就带张士贵进后帐来看宝贝。

  尉迟敬德带着张士贵进入后帐,就抽出了自己的九节虎尾钢鞭,对张士贵说:“张先锋,你来看,宝贝就是这个。你可认得?”张士贵一看,顿时就呆住了。

  这个钢鞭张士贵当然认识了。这钢鞭还是尉迟敬德年轻时做铁匠的时候打造的。原本是一对,一支是九节,一支是八节,又称为雌雄虎尾钢鞭。尉迟敬德后来投军入伍,就凭着一条大枪,一对钢鞭,纵横沙场,攻城拔寨,立下了汗马功劳。后来唐王天子见尉迟敬德忠勇可嘉,就封尉迟敬德的这对钢鞭为打王鞭。同时获封的还有秦琼的一对瓦面金装锏,被封为打王锏,可以上打君王不正,下打群臣不忠,可以先斩后奏。当然了,上打君王也就只是这么一说,尉迟敬德和秦琼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打皇帝。但是这一对钢鞭金锏对群臣却是有着无上的权力的。尉迟敬德挂帅征东,那支八节的雌鞭就留在了家里,身上只带了这支九节的雄鞭。

  张士贵一见尉迟敬德拿出了这支九节虎尾钢鞭,心里就知道今天这日子可能有点不好过。但是既然尉迟敬德还没有翻脸,他也就继续敷衍尉迟敬德,张士贵就说:“元帅,这个是您的打王鞭啊。”尉迟敬德说:“张先锋,你可知道本帅这打王鞭有多大的权力吗?”张士贵说:“元帅,您这鞭是皇上封赏过的,可以上打君王不正,下打群臣不忠,可以先斩后奏。您怎么忘啦?”尉迟敬德说:“嗯,张先锋,你提醒得很对,这么说,如果有做臣子的对皇上不忠,本帅就是用这支鞭打死了,也不算犯法,是吧?”张士贵说:“元帅,皇上封赏了您这支鞭,您是有这个权力的。”尉迟敬德说:“那好,今天本帅就要用一用这个权力。本帅要打一个人!”张士贵说:“元帅,您要打谁呀?”尉迟敬德说:“打谁?本帅要打的就是你!”说着,举起打王钢鞭,就要打张士贵。

  张士贵连忙说:“元帅,您可不能打末将啊,末将可是个忠臣啊,不能打呀。”尉迟敬德说:“是吗?张士贵,你说说,你怎么就是个忠臣啦?”张士贵说:“元帅,您刚才还夸末将呢,说末将打仗有功,还说,您有末将做您的先锋,那是您的福分。”尉迟敬德说:“呸!张士贵,这些话你也信啊?啊?张士贵,本帅问你,征东以来的这些功劳都是你立的吗?”张士贵说:“不是,那都是末将的门婿何宗宪立的,末将只是他的主将,不敢居功,但是这也不能说明末将就不是忠臣啊。”尉迟敬德说:“张士贵,你真是铁嘴钢牙呀,都事到现在了,你还在说这些功劳都是你的门婿何宗宪立的。呸!狗屁的门婿,是狗婿。”张士贵说:“好,好,元帅,您说是狗婿那就是狗婿吧。”

  尉迟敬德说:“张士贵,你别以为你一肚子鬼机灵。本帅告诉你,在汉马关的时候,本帅就打听清楚了。你报上来的所有你的狗婿何宗宪所立的功劳都是假的,那都是人家应梦贤臣薛仁贵所立的。本帅说的对不对?”张士贵说:“冤枉啊,元帅,您几次三番地向末将要薛仁贵,末将都跟您说过,末将营中没有薛仁贵。”尉迟敬德说:“呸,我把你这个刁蛮狡猾的张士贵。告诉你,你以为本帅去汉马关劳军,是真的为了犒赏你吗?本帅就是专门为了寻访薛仁贵来的。”张士贵说:“那您找着薛仁贵啦?”尉迟敬德说:“本帅当然找着啦,”张士贵说:“元帅,那您既然都找着薛仁贵了,那他人呢?”尉迟敬德说:“又让他给跑了。”张士贵说:“您是元帅,他如果真是薛仁贵,怎么还能跑呢?”尉迟敬德说:“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要跑啊?本帅是在汉马关北门外的山神庙发现他的。本帅都从身后抱住他了,又让他给挣脱跑了。”张士贵说:“元帅,您是从他身后抱的他?你看清他的脸了吗?”尉迟敬德说:“混蛋,月亮底下,又是背面,本帅怎么能看得清他的脸?但是他穿着一身白袍,本帅是一眼就能认得出来。”

  张士贵说:“我说元帅呀,您又弄错了。您还记不记得您那天喝了好多的酒?您是喝醉了,把末将的门婿,啊不,狗婿何宗宪当作您要找的薛仁贵了。您抱住的人是他,是何宗宪,不是薛仁贵。”尉迟敬德说:“胡说,你们都在总兵府里,何宗宪跑北门外山神庙去干什么?”张士贵说:“何宗宪是末将安排他去北门外查哨的。那元帅您也在总兵府,您怎么跑北门外山神庙去干什么?”

  张士贵几句话还真把尉迟敬德给呛在那里了。尉迟敬德想了想,就说:“张士贵,你是说,本帅在北门外山神庙抱住的那个人是何宗宪?”张士贵说:“是啊,那何宗宪正是穿的一身白袍,一定是您酒醉梦游呢,把何宗宪当作什么薛仁贵了,你还抱他一下子,何宗宪回来都跟末将说起过了。末将还以为元帅您是和他闹着玩呢。”尉迟敬德说:“那好,本帅这就可以证明给你看,本帅抱住的是不是何宗宪。”尉迟敬德冲前帐一喊:“来人呐,叫何宗宪进来。”

  尉迟敬德和张士贵进后帐之后,何宗宪就一直被尉迟宝林和尉迟宝庆陪着在前帐里坐着。听见尉迟敬德召唤,三人就一起进了后帐。尉迟敬德就问何宗宪:“何宗宪,那晚在汉马关北门外山神庙前,本帅抱住的那个人是你吗?”刚才尉迟敬德和张士贵在后帐里说话,前帐的三个人都听见了。何宗宪就说:“元帅,是小将我呀,那天晚上小将去北门外查哨,也不知道您抱住小将要做什么?”尉迟敬德说:“那好,你转过身去站好。”何宗宪刚一转过身,尉迟敬德就从背后一把抱住了何宗宪,姿势就和那天抱住薛仁贵一个样。尉迟敬德双手一用力,说:“何宗宪,你再挣脱一个给本帅看看。”再看那何宗宪,肋条都被尉迟敬德给抱断了四根,疼得何宗宪哇哇地乱叫,哪里还能挣扎?张士贵连忙说:“元帅,快放手,快放手啊,要出人命的呀。”

  尉迟敬德把手松开,何宗宪已经站立不稳,倒在地上不住口地喊疼。尉迟敬德叫尉迟宝林把何宗宪拖出去,要军医医治。尉迟敬德对张士贵说:“张士贵,这才是你的狗婿何宗宪,他也就只有这么点能耐。你说就他这样的,能从本帅的手里逃出去?就他这样的,能打得过东辽大帅盖苏文和独木关守将安殿宝?你以为本帅不知道。告诉你,本帅不但知道这些功劳都是薛仁贵立的。本帅还知道他是被你藏在月字号八棚十三哨当火头军,本帅还知道他现在名叫薛礼。哈哈,张士贵,你没有料到本帅都打听得如此清楚了吧?张士贵,你来看。”说着伸脚把帐篷边上的一张草席一踢,露出已经挖好的一个深坑。喊一声:“张士贵,你给我下去!”

  张士贵哪里还敢反抗,只好爬下坑去。尉迟敬德拿着钢鞭,点着张士贵的脑袋说:“张士贵,你今天再不跟本帅说实话,本帅就用这皇封的打王钢鞭,先打死了你。这个坑,就是为了埋你才挖的。”张士贵说:“元帅,末将都说实话,您让末将怎么说,末将就怎么说,行吗?”尉迟敬德说:“我儿宝庆,拿笔来,把张士贵所说的都给我记下来。”尉迟宝庆拿来笔墨纸砚。在桌子上铺好,提笔在手,准备记录。

  尉迟敬德等尉迟宝庆都准备好了,就这就可以证明给你看,本帅抱住的是不是何宗宪。”尉迟敬德冲前帐一喊:“来人呐,叫何宗宪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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