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显武艺摆龙门阵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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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茂公来到殿外,让众武士退开。徐茂公对尉迟敬德说:“元帅呀,你怎么犯这么一大错呢?欺君之罪,是闹着玩的吗?”尉迟敬德说:“军师,这真的不怪我呀,我实在是不认得阵法。皇上非要我摆龙门阵,我只好叫张士贵来摆啦,张士贵摆了阵,他说是龙门阵,我就当是龙门阵了咯,我怎么知道那是加了四只脚的一字长蛇阵呢?”徐茂公说:“你说的也是实情,刚才我已经跟皇上替你求过情了,皇上允许你将功折罪。还是给你十天期限,你要是再摆不出真正的龙门阵,我也救不了你了。”尉迟敬德说:“军师,我真的是不会摆阵。”徐茂公说:“唉!你这话别跟我说,你也别跟皇上说,当心皇上又要宰你。你还是回去对张士贵说去。我相信,只要你工夫用到了,张士贵会给你摆出真正的龙门阵的。好啦,你也不用再进去见皇上啦,回去吧。”

  尉迟敬德窝着一肚子的气回到元帅大帐里,叫尉迟宝林:“传我帅令,调先锋官张士贵进帐!”尉迟宝林跑去找张士贵,张士贵还在南门城楼上站着呢,皇上和元帅都没有下令,张士贵也不敢走啊。

  张士贵跟着尉迟宝林来到元帅大帐。尉迟敬德一指帅案旁边的草席,叫张士贵:“你给我揭开!”张士贵心想:我的妈呀,又来了!张士贵又不敢不揭呀,上前揭开了草席,露出底下那个大坑。尉迟敬德叫张士贵:“你给我下去。”张士贵哆哆嗦嗦地爬到了坑里。尉迟敬德命令尉迟宝林和尉迟宝庆:“把锹拿上准备铲土。”张士贵给吓得都要尿了裤子了。

  尉迟敬德一拍帅案,说道:“大胆张士贵,你敢欺骗本帅!”张士贵连连说:“元帅,末将没有欺骗过你呀。”尉迟敬德说:“张士贵,本帅问你。本帅要你摆一座龙门阵,你怎么拿个加了四只脚的一字长蛇阵来糊弄本帅?你当本帅是三岁小孩吗?欺骗本帅,军法不容。来人呐!给我往里头填土。”尉迟宝林和尉迟宝庆答应一声,操起锹就往坑里填土。张士贵连声大喊:“元帅饶命!元帅饶命!末将糊涂!末将再也不敢了!”

  尉迟敬德叫两个儿子停了手,说:“张士贵,你还敢再弄个四脚蛇的龙门阵来糊弄本帅吗?”张士贵说:“元帅饶命,末将真的不敢了,只要您放了末将,末将一定给您摆一座真正的龙门阵。”“你说话当真?”“末将说话当真。”“你要是再摆一个假的龙门阵呢?”“末将情愿受死。”“好,拉他起来。”尉迟宝林和尉迟宝庆又把张士贵拉了起来。

  尉迟敬德说:“张士贵,我这次还是给你五天时间,必须给我摆一座真正的龙门阵出来。”“是,是,是,元帅,末将遵命。”“你去吧。”张士贵灰溜溜地走了。尉迟敬德是真的要处死张士贵吗?当然不是,他还指望着张士贵给他摆龙门阵呢,他这是学着皇帝的样子给张士贵施加压力呢。

  张士贵灰头土脸地从元帅大帐里出来,收了那个四脚蛇阵回去。回到先锋营帐,张士贵的三子一婿就围了过来:“爹,岳父,皇上赏赐了什么好东西了?”张士贵一板脸:“赏个屁,没看到你老子我是一身土的回来的吗?”何宗宪说:“岳父大人,昨天元帅不是看得还挺乐呵的吗?”张士贵说:“元帅是个土包子,他不懂阵法,当然看得乐呵的啦。可是皇上精明着呐,还有军师,哪一个能糊弄得过去?人家一眼就看出来我们那是加了四只脚的一字长蛇阵。说我是欺骗元帅,军法不容,要刨坑把我活埋咯。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弄个长蛇阵加上四只脚就冒充龙门阵,你怎么不冒充个大尾巴狼去呀?”

  张家兄弟仨一见何宗宪挨了训,都立马落井下石,纷纷指责何宗宪:“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把老爷子都差点儿给害死。”“就是,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这瓷器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张士贵又回头骂三个儿子:“嚷什么嚷?人家宗宪馊主意还有一个,你们三个王八蛋呢?你们是屁都没得一个。还给老子有脸在这儿说别人?”这下倒好,弄得三子一婿都翻着脸了。

  张士贵骂了半天,见三子一婿都不再说话了,他又拍起桌子来:“都给老子想个主意啊?老子摆不出龙门阵,被大老黑给埋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啊?”何宗宪说:“我的主意都是馊的,没什么用,我还是算了吧。”张志龙说:“我们都只有屁,您要不要?”张士贵气得乱拍桌子:“滚滚滚,都给老子滚!一群没用的东西。都是他妈的白眼狼。”张家哥仨和何宗宪见势不好,借机都溜出去了。

  张士贵指天画地地骂了一通,出了气。慢慢冷静下来了,心里想:“这事儿还是得请薛礼去呀。”

  张士贵先去找了军需官,让军需官抱了五条毯子,跟着他来到月字号八棚十三哨,直接来到薛仁贵的帐篷。见薛仁贵哥儿五个都在,张士贵又满脸堆笑的说:“薛礼呀,总爷我来看你们啦。这是特别给你们拿来的毯子,一人一个。晚上睡觉的时候啊垫在下面可以隔隔底下的凉气,睡着舒服点儿。军需官,把毯子给薛礼他们发了。”

  薛仁贵说:“谢谢总爷。”周青说:“总爷,你不会是又有什么事要请我大哥帮忙吧?”张士贵说:“瞧周青这话说的,总爷我没事就不能来看望你们啦?”薛仁贵说:“周贤弟,别乱说。”张士贵说:“唉,薛礼呀,周青心直口快,总爷我不怪他。不过,他说对了,总爷我还真是有事来找你的,就不知你有没有这个能耐做。”周青说:“唉,总爷,我大哥还真没能耐,您那事啊,我大哥做不来。”张士贵说:“周青,你知道总爷我说的是什么事啊?你就说你大哥做不来?”周青说:“总爷,不管你说的是什么,我大哥都没那能耐,您还是另请别人吧。”

  薛仁贵把周青一扯:“周贤弟,别在总爷面前油嘴滑舌的乱说话。总爷,您说吧,有什么事?”张士贵说:“唉呀,难怪我疼薛礼呢,薛礼就是懂事,会说话。薛礼呀,是这么回事。皇上呢,突然想起要看一看我军的阵法操练的情况。就让元帅呢摆一座龙门阵。元帅呢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这可是一件在皇上面前展露本事的大好机会。说实在的,这个龙门阵呢总爷我年轻的时候也常摆,只不过现在年纪大了,有些记不大全了。总爷我就想啊,看看薛礼你会不会摆这龙门阵,你要是会摆呢,这个功劳总爷我就让给你了。你要是不会摆呢,总爷我就让别人摆去。这些行军阵图什么的,总爷我手下好多人都会,有的人还向我抢着要这件功劳呢。”薛仁贵想了想说:“总爷,您说的这个龙门阵我也从未见过,不知道是怎么样摆的。不过,您让我好好想想,能不能摆,我明天一早答复您。您看行吗?”张士贵说:“行,行,薛礼说话办事,我放心。唉,你说咱爷儿俩咋就这么投缘呢。那好,薛礼呀,你慢慢想,总爷我不着急,明天我听你的信儿就是啦。我走啦,哥儿几个好好歇着,啊。”张士贵走了。

  周青就说:“大哥,你看,我没说错吧?张士贵一来,准没好事,又是探地穴,又是抓山贼,又是写《平辽论》,现在又要摆什么龙门阵。他张士贵放着手下十万人不用,就只用大哥你一个。合算你是他们家长工啊。”薛仁贵说:“周贤弟别这么说,这都是军务,咱们都是军人,每一个人都有责任的。”周青说:“是啊,每一个人都有责任,可干嘛就只有你有任务啊?干了活儿还讨不着什么好,每次就是一点酒肉打发了事。”薛仁贵说:“那以后总爷再有什么赏赐我全给你可以吗?”周青说遵命。”“你去吧。”张士贵灰溜溜地走了。尉迟敬德是真的要处死张士贵吗?当然不是,他还指望着张士贵给他摆龙门阵呢,他这是学着皇帝的样子给张士贵施加压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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