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神刀传承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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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间,李元恺和罗士信跟随张须陀练刀已有半月。

  白日里两个小子呆在张府,直到傍晚才离开,三人在后院武场从早练到晚,相互切磋探讨武学心得,颇有点亦师亦友的感觉。

  张须陀之妻薛氏也是出身官宦之家,其父曾任泗州刺史。

  薛氏身子不好,常年卧于病榻之上,两个小子刚入府时,薛氏倒是出来见过一面,是个温婉柔弱的女子。

  张须陀的独子年过弱冠,在河南郡一个下县担任主簿,与其父不同,张须陀儿子喜文厌武,是个十足的文弱书生,张须陀每每谈及便气恼不已。

  好在如今有李元恺和罗士信继承他的张氏刀法,张须陀也就用不着担心传承断绝。

  并且以二人的禀赋,张氏刀法将来在他们手中,定会发扬光大名震天下,张须陀对此充满期待。

  这日午后,张须陀难得的准许二人歇息,三人坐于书房,老仆在一旁煎茶。

  “这煎茶之法,是我在荆襄之地,向一位茶农讨教来的,此法独特,有别于目前的煮茶法,却只流传于南方一带。”

  张须陀笑着介绍道,没有摆弄兵器时,他倒是也有几分儒雅之气,难怪儿子会彻底弃武从文。

  见李元恺和罗士信丝毫不懂得茶香的品茗之道,端起来就一阵牛饮,张须陀捻须微笑道:“咱们习武之人,动静之间,自有真意。便如兵法所言‘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兵势如此,武人行事亦如此,今后你们当用心揣摩其中深意!”

  李元恺肃然拱手道:“张公所言,元恺受教了!”

  张须陀笑着摆摆手:“无妨,你们既是老先生的徒弟,兵法之道他老人家自然会教授你们,我所言只是自己从军多年换来的一点心得。如今大隋武备鼎盛,只要有心,武人少不了建功立业的机会。你二人皆是天生武将,一旦进入军中,便会如鱼得水,功勋不会少。而你们又是少年意气,更应该注重武学和心性的修养,戒骄戒躁,克己慎独,明心见性!”

  李元恺和罗士信满脸严肃,长躬揖礼:“张公赠言,弟子必定铭记在心!”

  张须陀起身,在书房角落搬出来一个沉重的大木箱,拿着一块抹布轻轻拭去箱子上的灰尘,一点点擦拭,动作轻柔仔细。

  他神情恍惚,仿佛陷入回忆之中,口中呢喃。

  “开皇三年,我十八岁,在河西从军,正值吐谷浑扰边,先帝发兵击之。那时我自认勇力无双,持此刀不听幢主之言,率十名弟兄追击敌方斥候,陷入重围。其中九名弟兄战死,老康为护我,被敌人纵马踩断腿骨,我身中五箭,二人同乘一骑逃回......”

  “开皇十年,番禺夷族人王仲宣起兵造反,岭南地区各族首领多起兵响应,我随军平叛,七战七捷,追至陶堂山,山势险恶内藏肃杀之气,副将劝我莫要妄入,我却因战前与主帅慕容三藏置气较劲,誓要与他争功,执意率军孤军冒进,终于在峡谷之中被两头围堵!叛军纵火,我三千骁骑无一生还!老康冲入烈火中将我拖出,背着我跳崖坠入河中才侥幸突围!此役过后,我被罢职贬为城门守卒,在大兴城安化门守了七年......老康重伤,从此眼瞎耳聋......”

  “开皇十七年,大将军史万岁出任行军总管,前往昆州平叛,特征调我随军出征。我在军中与史万岁相斗,连战十八场连败十八场,无一场超过三十招!那一年,史万岁四十八岁早已过了巅峰之时,而我,三十二岁正值壮年......昆州归来,我便将此刀收入箱中,从此再也没打开过。这把刀,代表着我从军十四年的岁月。见证了我从一个风华正茂前途无量的少年悍将,成长为如为护我,被敌人纵马踩断腿骨,我身中五箭,二人同乘一骑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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