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施主请自重第1/3段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章节错误?快速报错

  “诶,我看啊,这人应该是坏了脑子,好不了了,不如趁着还有一口气儿,直接抬到街上去,否则......”

  “馊叔,做人怎可这般不讲侠义,我鹿师叔好歹也为镇里出过力的。”

  “我说侠客啊,脑子真是个好东西,你能不能别逮着谁都能认同门啊?你打小就这么个毛病,我都不愿意说你,从六岁就开始跟在那些行脚商人后头,给你块饴糖,就能哄的你叫师叔,叫师伯的,前几年明明好些了,怎么如今又犯病了?”

  “鹿师叔不一样!”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不要吵了,现在只说人该怎么处置?我看......老板娘?”

  “嗯......要不,再等一天?不,再等......三个时辰吧,要是到时候还不醒,也就怪不到我们头上了。”

  鹿慨乔不明白,一天和三个时辰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反正他昏迷不醒,又不能吃喝,左不过继续把他扔在柴房里放挺就完了,又不耽误什么事,至于这么绝情嘛。

  再说,他自己也想醒啊,可脑子里头清醒,奈何就是睁不开眼睛,身体不听脑仁儿指挥,光能听见这群人叫唤鸟似的,每日一次聚在他脑袋顶上,叽叽喳喳一阵。

  这其间,他被人扎过银针,扒过眼皮,掐过虎口,好像还有人挠过他的脚心......

  他们想让他醒,他自己也想醒。

  三天了又,可他这不是就是醒不过来嘛。

  好烦。

  那夜没头没尾的举着带黑符纸的匕首插向花大夫的过程中,他就失去知觉了,整个人陷入了一片浑浊的迷惘中,隐隐约约的恍惚知道,似乎是定住了花大夫,再后来天亮了,耳中重新灌入了正常的人声。

  有人赶来将他搬回了客栈里,也试图唤醒救治他,但没什么效果。

  他一直在留心的听,听有没有人聊起小白的情况,可始终一个字都没能如愿听到。

  最多就是陈瞎子往他脑门儿上贴了张什么玩意儿,后来还神神叨叨的烧了灰,想要混在水里哄他喝时,低声嘀咕着,“虽然定住那人都是靠了我的黑符,才使整个镇子化险为夷,但你......勉强,此行算你半分的功劳吧,可你这油盐不进的样子,倒把这半分的功劳也抵冲掉了啊。”

  行吧,我就是你们眼中妥妥的工具人,鹿慨乔忿忿,只想问小白的情况。

  脑子里不断有些与原本记忆相互矛盾的画面和声音,甚至连不成线条,只有断断续续的画面,一闪一闪的往外蹦。

  每当他想要更深入的探究一下,那些蛛丝马迹却又立马就隐匿起来,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鹿慨乔按照自己的理解,总觉得就像是有人将他此刻这具身体的记忆芯片给拆除了,可他除了接受,还能能么样呢?尤其是脑海中每每有人叫他的名字时,“鹿慨乔”三个,仿佛瞬间便将他强行拖拽进了一个主观视角里,忍不住把自己的心态也带入了进去。

  这些天了,他一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很大程度上是他不愿意面对这样的局面——他的理智不断的在和体内的另一个意识对抗着,大声疾呼这一切和我没有关系!我不是他,他也不是我!我是要回那个属于我自己的地方去的!

  脑袋分成了左右对峙的两个阵营。

  另一侧的辩手席毫不犹豫的站起一个选手来,告诉他别逃避了,你就是你,全部都是你,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每当他想要更深入的探究一下,那些蛛丝马迹却又立马就隐匿起来,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段进行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