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还说不是同伙!第2/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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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慨乔也顾不上含蓄了,扯着破锣似的嗓子嚎道:“我问你你们这儿的负责人在哪儿!调度办公室在哪儿!谁有通讯器,借我用用,我要和徐筠......不!我要和我爸联系!”

  陈瞎子忍不住的抖了抖,喃喃道:“原本以为你是个落魄失意人,没想到还是个可怜人,”他一根粗干的手指头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不无惋惜的说,“撒癔症最害人了,这是病,得治,赶早不赶晚,越拖越伤身。”

  鹿慨乔撒够了泼,自己给了自己两撇子,稍微冷静下来了一些。

  那徐筠不就是想看他的笑话嘛,不就是想看他卑微的求告屈服嘛,可他偏不!他就不信他在徐筠的办公室里无缘无故的失踪,他亲爹就能熟视无睹。

  熬着吧,看谁能熬得过谁,等他回去了,又是生龙活虎的一条好汉!

  可话是这么说,决心虽然下得轻率,也并不是毫无依据,他好歹有过几段半长不短的体验经历,又都是穹顶那样恶劣的环境,尽管实验室那些人都以为他是个养尊处优吃不得苦的废物,可他自己是知道的,只要咬咬牙,从根儿上不拿自己当个人,也就没有什么苦是他鹿慨乔熬不过去的。

  何况这置气的力量无比强大,就算是只为了和徐筠争这口心气儿,他也不能提前卧倒喽!

  意志的念力何其强大!

  厘清了内在关系,他的抵触情绪也不那么嚣张跋扈了。

  他扶着桌子角,有气无力的站了起来,虚声问陈瞎子,“你有没有镜子?”

  向瞎子借镜子,就像问秃子要理个什么发型一样。

  话说出口,两人都愣了一下。

  不过陈瞎子体谅他是个脑损伤重度患者,神智不清犯迷糊,也不多和他计较了,只把那小半坛水递过来,向里面示意了一下。

  艳阳当空,坛子里头漆黑,这汪汪的水面,确实也能映人。

  鹿慨乔已经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徐筠的狼心狗肺,却万万没想到,这水面映出来的人,比他所能想到的极限,还要高配无数倍!

  长相如何已经顾不上端详了,单单这年纪......是不是也忒大了!

  瞧这一脸的沟壑,不使劲就能夹死一窝祖孙三代的蚊子,花白的头发是又粗糙又干涩。

  眼角纹坠得眼珠完全成了多余的存在,两颊嶙峋的活像少了块儿肉,外凸的青筋顺着下颌一直能连到手指头上......他挺了挺脊背,得,躺着不觉得,这一站起来才发现,背脊整个弯成了个罗锅,老远一看,真像是一个对他此刻际遇充满了无限嘲讽的问号!

  他瞠目结舌在了自己的外貌中,恨不得找块豆腐直接拍在脑门儿上了结了自己完事。

  可惜连老天都不给他这个机会。

  正当他左顾右盼找豆腐的间隙,远处忽然泛起滚滚烟尘,一列高骏铁甲的凛凛骑兵铿锵而至。

  豆腐得救了。

  鹿慨乔还在发怔。

  迷茫中只见街上一阵鸡飞狗跳,行人扔了手中的篮子、扁担,脚底抹油消失的像闪魂,临街的商铺里,更是老板、伙计齐上阵,手脚麻利的关门上板儿。

  脚下这条小街顷刻间空旷如郊野。

  唯有一片枯叶伴着清风,在半空中打了个胡旋,精准的落在了鹿慨乔的脑袋上。

  陈瞎子腰膝一软,就出溜到了桌子底下,一方小黑桌,此刻竟成了他避风的蟹壳。

  就这么点儿功夫,铁蹄铮铮入耳,远郭剪影般的铁骑已至近旁,空气里都是肃杀的气息。

  玄铁的铠甲面具,将每个士兵都包裹成了一具辨不出情绪容貌的雕像,连胯下镶着铁翼的战马,都一副凌然不可小觑的姿态。

  为首的一个铁骑兵勒马上前,居高临下的看向这街面上唯一“立”着的活人,昂声问道:“奉命追查一滴血下落,你可有见到可疑之人?答,有奖,瞒,斩杀!”

  鹿慨乔牙关打颤,腿肚子转筋,那种本能从心之感从四肢百骸一阵阵弥漫上来,脑袋一抽,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刚刚陈瞎子说的那句话,顺嘴结巴道:“你你你、你每个字我都听得懂,可合在一起连成一句话,却却却让我有些费解呢。”

  那铁骑兵身形一滞,双腿一夹马腹,便见战马肩胛两侧的铁翼陡然改变方向,顶端快速开合,露出一排射孔,像是有什么武器已准备就绪,顷刻间就能将目标之物射成个活筛子。

  千钧一发之际,还是陈瞎子弓着腰钻出来,一把拉住了鹿慨乔的胳祖孙三代的蚊子,花白的头发是又粗糙又干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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