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二维宇宙世界第2/2段
回身望去，来时的路也变回了正常模样。是一条宽敞的山道，远处座落着层层叠叠的木屋，像是一个隐藏在深山里的村落。
“天道有常，不为民存，不为帝亡。这句话，你怎么看？”
不知何时，夫子放下鱼竿，转身笼袖，慈祥地看着吕飞。少年一时间答不上话，便多看了夫子两眼。老者须发皆白，看上去年过八旬，但气色红润，精气神十足。尤其是那圈弥漫在身体四周的淡淡金光，足以说明眼前的老人绝非凡俗。
见吕飞沉默不语，夫子笑了笑，又问了一个问题。
“我之梦为蝴蝶与？胡蝶之梦为我与？这句话，你又怎么看？”
少年抬头看天，想了想，顿了顿，缓缓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若活，日月山河皆在，天地星宿永存。我若死，无相无识，无梦亦无蝶。”
“善。”
夫子听完答案，似乎很高兴，望向吕飞的目光又多了几分笑意。此时的吕飞还是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便问夫子，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而这里，又是个什么地方。
夫子转过身，面朝云河山川，沉默了许久。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这个问题，连你们那个世界的人都未曾想明白，我又何尝知晓答案啊？你就，暂且叫它，仙武地界吧。只可惜，它的时间不多了。”
“我们那个世界？我果然穿越了？”吕飞震惊，随即快步走上前，与夫子并肩站立。身旁之人，显然知道自己的来处。
“老先生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老先生，知道我从何处来？”
“嗯，一个被你们称为地球的世界。你们所处的太阳系，位于银河系的一个悬臂上，应该是大宇宙中，一个极为偏远且狭小的区域。”
“你，怎么……”
此时的吕飞是彻底震惊了。眼前的老人，穿着古代的服饰，作着儒道两家的学问，却在跟自己说一些与科技文明有关的东西？
地球，太阳系，银河系，大宇宙……这些内容，可是公元十九世纪以后的人类，才逐渐弄明白的啊。但眼前的这个世界，显然不是十九世纪以后的任何一个年代。
夫子看出了少年的疑惑，抬了抬笼袖的双手，笑着眺望远方。
“你别误会，我只是能够感知你们那个世界，但我从未去过。你可以理解为，我能翻阅你们那个世界的所有书籍，可以阅读你们那个世界的全部文字，可以获取你们那个世界的大部分信息。但是，我不能离开这座天地。”
“那这里是？”
“用你们的话说，这里应该是一个二维宇宙世界。我们的存在，有点像是……”夫子顿了顿，突然转身看向吕飞，苦笑道：“有点像是一本书里的人，我，包括你能在这里看到的一切，能感知到的一切，能触碰到的一切，全部是由更高维度的生命体创造的。换句话说，之于你们那个世界，我们，应该是不存在的。”
“二维宇宙，书中天地？”
少年骇然后退，脑海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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