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审讯第1/2段
顾军面无表情地拿着一个文件袋走进了审讯室，看了一眼玻璃墙，知道沈倩正站在墙后。
“知道今天为什么带你来吗？”顾军把文件袋仍在桌子上，拉开苏芸海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开场白仍然是最简单的心理战术，让你自己猜。虽然简单，但是有效。看过恐怖片的都知道，世上最恐怖的是什么？是未知。未知会激发你的想象，导致你的肾上腺素猛增。
苏芸海摇摇头。确实不知道。
顾军直勾勾地盯着苏芸海，故意冷场了片刻，然后说道：“姜叶和你什么关系？”
苏芸海：“同事关系。”苏芸海不傻，不认为自己冒充姜叶女朋友去探望姜叶妈妈有什么值得可说的。这也说明经过金融市场的搏杀，苏芸海不知不觉中养成了直指问题核心的习惯，心理素质远非刚出校门的同龄人可比，恐怕没有沈倩想象中那么脆弱。
顾军从文件袋中拿出几张照片，是姜叶在桥上频临死亡的照片，有部分是发现姜叶的出租车司机拿手机拍摄的，也有警察出警在现场抓拍的。
顾军把照片一字排开，放在苏芸海面前。
苏芸海还是第一次看到案发现场，照片中的姜叶身上满是鲜血，脸上被殴打过的痕迹清晰可见。
苏芸海脸色愈发的苍白，隐隐有泪珠在眼眶中打转。
顾军：“姜叶死前最后一个电话是拨给你的，他说了什么？”
苏芸海：“他只是谢谢我前段时间去探望他生病住院的妈妈。”
顾军盯着苏芸海看了半晌，确认苏芸海要么说的是实话，要么就是城府深沉到可以轻松骗过自己。顾军相信是前者。他知道姜叶的妈妈确实因病住院并死在了手术台上。
顾军来回踱了几步，猛地停了下来，单刀直入：“新日能源要重组的消息是不是亿彤放出去的风声？姜叶是不是参与其中了？我提醒你，作伪证或者知情不报隐匿重要证据，是触犯刑法的！”
苏芸海：“我什么都不知道。”
顾军决定再多施加一些压力。他从文件袋中又拿出一张男子的照片，摆在苏芸海面前，问道：“认识这个人么？”
苏芸海摇摇头。
顾军：“这个人叫张南。他还有老婆和一个六岁的孩子。”又拿出一张张南一家三口的合影给苏芸海看。
苏芸海有点疑惑，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但是很确定自己不认识照片中的人：“我真的不认识这个人。”
顾军：“我知道你不认识他。张南买了一只股票，就是你们操盘的那只，新日能源。”
“然后他自杀了。”顾军拿出张南死亡的现场照片给苏芸海看，人被摔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苏芸海想起来了，自己从新闻报道中看到过这个名字，所以才会觉得名字有点熟悉。只是不知道现场是这么惨烈。
顾军：“张南在新日能源上赔的倾家荡产，他人死了，但是留下了老婆和未成年的儿子，漫长而辛苦的日子在未来等着他们。这一切都是拜你们所赐。”
顾军盯着苏芸海：“张南只是千千万万个受害者之一。而且谁也无法保苏芸海有点疑惑，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但是很确定自己不认识照片中的人：“我真的不认识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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