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彷徨第2/2段
陆田想到了自己的那套动作，明白了老人选择自己的原因。
陆田的动作是融合百兽的狩猎技巧而来，老人的武道是融合凡间武术而来。
两者之间自有共通之处。
那么其中的艰难困苦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明白了其中关节，陆田做出决定，说道“古老，抱歉，我拒绝。”
“为何？”老人惊愕。
“古老，你知道我是仙人吧，没有时间研习技艺。”
陆田选择了借口，没好意思说出自己不想再经历一遍痛苦的修炼过程这种理由。
老人想到了陆田来了小院后，就没有见过陆田修炼的事实。
每日早晨的锻炼在老人看来只是锻炼，连陆田自己也觉得只是锻炼。
至于境界的提升，陆田将其归纳为了时候到了，境界自然就升了，陆田相信这也是师父不要求自己主动修练的原因。
老人想要出声戳穿陆田拙劣的借口。
话语将要出口的前一刻，老人多想了。
陆田是仙人，陆田和老人很熟，陆田之前的拒绝过于干脆，现在却在找借口。
陆田是否是因为真实的理由说不出口，才找的借口。
需要让陆田找借口的理由能是什么理由？
老人心思急转，面上越发沉默。
老人想到了某种可能，老人不想承认，思绪却控制不住的往那个方向靠去。
脸色几度变换，最终陷入了挣扎，最终脸色开始向灰暗转变。
这小子觉得老夫的技艺比不上仙人的术法？
情理之中的事情，老人觉得以陆田的性格，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但是这样的理由过于合理、自然，让老人不得不承认，控制不住的这样想。
更多的阴暗想法滋生。
仙凡之差真的没法跨越吗？
努力了一辈子练成的技艺，在仙人的眼里，只是垃圾？
……
期间老人多次张嘴，想要解释，想要说明，想要反驳，最终还是败给了世俗观念，败给了自己的臆想。
老人周身积蓄的气势散去。
这一刻，在陆田眼里，老人真的只是一位普通的老人了。
原本的老人，让陆田看不透。
现在的老人，身子单薄，仿佛风一吹就倒。全身都是破绽，只需轻轻一指，便可击败。
“古老？”陆田问道。
脸色灰白的老人迷茫的抬起头，看向陆田。
老人看着陆田清亮的眼睛，逐渐回神。
老人满面苦涩，艰难问道“小子，你觉得老夫的技艺如何？”
“没见过，不知道，不评价。”
老人疑惑，不是认为自己的技艺只是垃圾吗？
老人恍然，是了，这都是自己的臆想。
老人骤然惊醒。
老人反思，感叹道“真的老了，心老了啊。”
老人摇头，再次自嘲一笑，收拾心情，起身。
老人深吸一口气，全身肌肉抖动，原本略微弯曲，有些瘦弱的背部缓缓挺直。
原本消失了的气势有重新积蓄的迹象。
老人露出豁达的笑容，从容说道“小子，观看了你这么些天的路数，老夫我有些感悟。”
“老夫的武道不学就不学吧。今日老夫不占你便宜，让你看看老夫一辈子的成果。”
老人走向小院里的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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