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摊牌第3/3段
老人自嘲一笑。
这一笑，就止不住了。
自嘲的笑变得复杂、嘲讽，嘲讽自己的想法。
老人再次想到自己即将迎来的结局，不再害怕。浪了大半辈子，能过上舒适的老年生活，已经赚了。
就这样死去也好。
老人不想奢求太多，在死之前，让自己变得过于贪心，那就太丑陋了。
老人的笑容变得豁达，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目光平静的看着陆田，等待自己的报应。
陆田没有回应老人的目光，只是兀自搓木棍。
陆田的脸色在昏暗的夜色掩盖下晦暗不明，没法让人明白陆田的心思。
老人没有着急，只是在等着。
枯枝上窜出的火苗照亮了陆田的脸庞。
陆田双手合拢，护着微弱的火苗，让这丝火苗燃烧的更旺。
陆田看向老人，此时的老人依旧一幅豁达的笑容，等着陆田宣布结果。
陆田仿佛被老人感染，同样笑了起来。
语调轻松的说道“古老，恭喜你，也感谢你，让我不用做残忍的选择。我终究不是他，没法狠下心。”
“这事就这样过去了，您继续教导我东西，您也不用担心我会怪罪您，毕竟我师姐还指望我能学会帝国文字呢。”陆田的语气由开始时的严肃认真，到后半句的玩笑，过度自然。
路田没有等待老人表态，老人不是脑残，不会做出错误的选择。
陆田有些感叹，继续说道“古老，你教了我许多知识，能够算的上我的半个师父了，虽然您不认，我也不能多一个师父，但是情分在这。”
“这次是我主动要来的，您多番阻止过，说起来，还是我自己坚持要来。”
“而且我自己也是能够感应危险的，不然我也不敢如此心大的就去寻找机缘了。”
“所以啊，这件事，古老，您觉得是您将我推向了危险。但是我自己清楚，其中的一切都存了我自己选择的余地。”
“这次啊，我获得的机缘呢，让我明白了些世界的残酷，这种事情不需要分这么清，直接行人头点地之事才是常态。”
“只是我没经历过那些，终究不想变成那样冷酷的人，我的拳头大，我现在才能在这里说这些。”
老人认同的点头。
“古老你也没有选择偷袭我，是你的幸运，也是我的运气，杀了您，我大概会心生烦忧，不值当。”
陆田没有继续说下去，话说到这里就够了。
老人松了口气，明白了陆田还是认情分，算自己半个师傅，不然哪来的烦忧。
经历了生与死的大起大落，明白了自己在陆田心中的地位，饶是老人，也有些膨胀了。
老人没有说话。
只是抡起蒲扇大的手，往陆田头上拍去。
最终还是没敢下重手，只是轻轻的拍了下。
笑骂道“在你眼里，老头子我的性命还比不上你心中的波动嘛！”
陆田也不反抗，只是嬉笑着揉了揉脑袋，假装被打痛了，动作间，褪去老成的外皮，恢复了少年人的神态。
老人看着自己的手，心中暗喜。
今后有的吹了，今天我也是打的仙人不敢还手的人了。老人想道。
老人手有些痒，还想再来一下，过瘾。
“古老，火堆点燃了，我们烤肉吧，来来来，还是灵兽肉，烤的保证好吃。”
陆田见到老人的样子，赶紧转移话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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