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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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崎五郎的手挣扎着向怀中摸去,从上衣口袋中取出一封信,信封字是东瀛文。他道:“这封信是写给我的妻儿的,我还没来得急将它送出,现在也只好请李兄弟有朝一日帮替我交给他们。”

  李斯年道:“他日我必定会去东瀛,完成您所有的遗愿的。”

  山崎五郎笑道:“我原本期盼着那么一天的到来,咱们一起坐在樱花树下,把酒言欢,欣赏漫天飞舞的樱花。”

  山崎五郎话音戛然而止,眼里露出安详的神情,面带着微笑,似乎此时他正憧憬着向往之中的美好生活。他温言细语,用东瀛道出一句:“松子和翔太,我回来了。”之后,便缓缓地合上双眼,在中元节后第二天的清晨,魂归那个神秘世界,未知的彼岸。

  静子来到蝶彩楼,已是第二天中午了。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山崎五郎安详地躺在床榻之上,而内心早已如翻滚的江水,全凭着坚韧的意志,控制着自己的感情不要宣泄而出。因为她曾经答应过山崎五郎,要成为一个能够照顾好自己的坚强女孩。静子小声道:“作为武士,你已经对我秋山家尽到了忠诚,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现在可以带着武士的荣耀,去天照大神那里了。”静子双手合十,向神祇祈祷,愿山崎五郎一路走好。

  之后的日子里,张虚贺的伤势好转不少,尤其是经过怜月姑娘的精心调理,已经能行动自如,而李斯年身体的回复力更是让怜月感到瞠目结舌,他的内伤原要比张虚贺重的多,依怜月最初的猜想,至少也得半年才能复原,即使复原了,内功也不见得能练回当初的水准。万万没想到,仅过去几天,李斯年经脉内的淤塞已几乎打通,可正常自如地打坐调息。若是到了这步,之后仅需自行运功疗养即可。每一日怜月都会为李斯年把脉,而没一次她都会为李斯年奇异的体质而惊叹,怜月知李斯年的身体回复神速,若照这个样子下去,用不了一个月内伤便能恢复如初,现在也仅需简单的药石,来助腹部的肋骨愈合。身体上的伤好医治,可内心的创伤却不好愈合,这几日李斯年始终郁郁寡欢,几乎不怎么说话。是他与静子亲手埋葬了山崎五郎,如今他背负起曾今不曾背负过的重担,他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样随性下去了,他不说话,并不是因为自怨自艾,而是在思考,重新审视自己的一生,他不想再无目的的活下去了。

  10月,帝都已下过初雪,雪来的既比往年早,也比往年大,街道上白雪皑皑,树木银装素裹。可帝都却没有因为这场雪,而停止喧嚣,依然是到处是奔波的人们,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皆为利往。张虚贺与李斯年一直躲在蝶彩楼内,来躲避德王一伙儿的追查。这里虽每日会有形形色色的人进出,鱼龙混杂,难辨其身份,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德王万万想不到张虚贺他们竟会藏在蝶彩这样一个世人皆知的烟花之地。这些日子,帝都内也十分安静,张虚贺猜想德王投鼠忌器,怕惊动了皇帝,不敢在帝都内大肆搜捕。但出城的关隘只怕早已布满了德王的眼线,若光明正大的出城,只怕是自投罗网,可张虚贺并不担心这点,这蝶彩楼内,就藏着通往城郊的密道。他这几日留在帝都,一是为了养伤,二是等接应自己的人来帝都。直到半个月之后,张友伦带着精兵强将来到帝都外,又遣人进城给张虚贺送信,这时张虚贺见时机成熟,便通过密道离开了帝都。他本想将李斯年带着,可李斯年执意要留在帝都。

  帝都郊外,寒风刺骨,张虚贺脚下的雪足有半尺厚,他虽已穿上雪靴,可还是感到从脚底袭来的寒冷,他猜测这大概是因为自己身上的伤还未痊愈的缘故。面前的李斯年,眼神中已褪去了迷茫,取而代之的是坚毅的眼神,张虚贺知道李斯年虽然年纪尚轻,也曾目睹过许多人的死亡,可最能令人改变的事情就是亲眼目睹其他人为自己而死,而自己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

  张虚贺对李斯年道:“山崎先生的死,,鱼龙混杂,难辨其身份,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德王万万想不到张虚贺他们竟会藏在蝶彩这样一个世人皆知的烟花之地。这些日子,帝都内也十分安静,张虚贺猜想德王投鼠忌器,怕惊动了皇帝,不敢在帝都内大肆搜捕。但出城的关隘只怕早已布满了德王的眼线,若光明正大的出城,只怕是自投罗网,可张虚贺并不担心这点,这蝶彩楼内,就藏着通往城郊的密道。他这几日留在帝都,一是为了养伤,二是等接应自己的人来帝都。直到半个月之后,张友伦带着精兵强将来到帝都外,又遣人进城给张虚贺送信,这时张虚贺见时机成熟,便通过密道离开了帝都。他本想将李斯年带着,可李斯年执意要留在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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