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风雷动回响四方第2/2段
何芳也是奇怪，心里说着我怎么就没有孩子了，你这孩子可真奇怪。
何芳蹲下身子，雷声未响，闪电已至。
亮光下何芳看到的是男孩那干瘦的半张脸，像皮一样挂在他的脸上，男孩眼泪流过的地方，面皮像浸湿的毛巾一样塌陷，而另一半脸白骨森森。
“啊。”
何芳吓得连连后退，身体瘫软在地上，但是她还是本能地想要远离这个孩子。
男孩子，一步一步好像没有走动，又好像又是在走，身体轻飘飘的一点点，没有正常人走路的着力感。身形一点点向着何芳靠近，男孩小心翼翼地说道，“阿姨，你别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何芳哪里还敢看着对方，眼睛吓得都睁不开了。
何芳哪里听得下去对方的话，吓得连连说道，“你，你，你不要过来，当心我刺你啊。”
说着不知怎么回事，手里突然出现了一把剪刀，男孩也是停下了身体。
雷声炸响，轰轰隆隆好像在头顶炸开，轰隆隆，轰隆隆由近到远。
小男孩的身形渐渐模糊，黑色的雾气从宽大的衣服里渗出，渐渐掩盖了他的全身。
接着又是一道一道的闪电，一阵一阵的雷声轰鸣，就像在头顶炸开。
不知在哪一道闪电过后，也或者是那一阵雷声过后，男孩消失了，消失得让人没有一丝察觉。
何芳醒了，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只知道外面下雨了，雷声滚滚，由远及近，然后由近及远，每阵雷声到来前，都可以透过窗户清晰看到天空银蛇游走。
轰隆隆的雷声让窗户的玻璃一个劲一个劲不住的颤抖。
外面的雨啪啪啪，是暴雨打在外面的地里玉米叶片上的声音。
伴随着闪电，雷声，雨声醒来的何芳，额头的冷汗还没来得及擦去，头发湿漉漉的也全是汗水，何芳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砰砰砰跳动的心跳声开始平息，何芳伸出手抹去额头的汗水，想要打开电灯，伸手去拉开关，咔咔咔几声过后，电灯依旧没有反应。
可能是下雨的缘故村子里断电了，这是常有的事。
何芳随便披了一件外套，就这窗户传来的亮光，起身将柜子里的蜡烛和火柴拿了出来，点燃火柴又将蜡烛点上。
何芳先是拿着蜡烛，就这蜡烛的烛火，何芳揭开被子看着熟睡的王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然后何芳将蜡烛放在柜台上，一会儿看着摇曳的烛火，一会儿又看看熟睡的儿子，
就这一夜，何芳一宿没有睡，蜡烛在柜台烧灭了一根，又续了一根方才天亮雨停。
早起床的何芳也没怎么觉得困，起来做饭，烧火，喂猪，一切和往常一样，只是看着屋后唐大爷家依旧紧闭的房间，心里的阴影不断放大。
这一夜的雨洗涤了整个小山村，整个鸡鸣乡，整个鸡鸣镇。
这一夜的风雨雷电，那燃烧着摇曳的烛光，也正式开始揭开这个故事的一角。
只是那天清晨，重庆丰都街头一个算命的糟老头子的算命小摊位没有开业。
成都青城山下热闹的小酒馆也没有开门。
一个不知所在不得名气的冰雪之城开始解冻，城内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冰冻着战死的兵士遗骸和大火肆虐的痕迹触目惊心。
...
甘肃兰山山脚，嘛呢寺的香火依旧鼎盛。
江苏的几个景区游客依旧络绎不绝。
...
变与不变，这世界都曾经是一个模样，但它何曾没有变更。
关了灯，王希将陈程的被子展平。
“好了，今晚就讲到这里了。”
“晚安，亲爱的。”
“晚安，”陈程喃喃回应道，也是很快就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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