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层黛第2/2段
林凡见女子并非神志不清，便道：“孩子，你大病初愈，先好好休息。”
“我不是孩子了，你可以称呼我‘小娘’。”女子略显不悦，倒是让屋中的四人一时无语：“‘小娘’？这是个什么称谓，秋原大地有‘女子’、‘女郎’、‘女士’之说，却从没有‘小娘’这种称呼。”
这一句激起了林凡的兴趣，便问：“据我所知临织县并没有此种称呼，这位女子，你是否记错了自己的身世？”
月玄忙问：“爹，她是临织县人氏吗？那不是和伯母一个地方？”林凡挥手示意她别打岔。
“没错，我确实是临织县人氏，家在麻园镇万纺村。”那女子很坚定地答道。
林凡马上又问：“那你可记得尊父母名讳？”
“父母……我父母是……啊——”只见那女子突然发出一声呻吟，双手捂住头显得十分痛苦。
吕郭见状忙道：“好了你先别想这些了。”那女子仍是抱头呻吟，众人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过得好一会她才停止挣扎，众人一看，她又昏了过去。
林凡与三少年出了屋坐下，见已瞒不住三人，便道：“瑞儿，你可知你祖上原住哪里。”
秋瑞摇头：“娘不跟我说这些，还是上次柳馨先生问起才知道是临织县。”
“郭儿，去沏壶茶来。”林凡吩咐道，“没错，你祖上正是临织县麻园镇万纺村。”
月玄忙插嘴说：“那不是和这位女子是同村族民。”
林凡点点头，又道：“这不稀奇，但是古怪的是，她说自己名字叫‘层黛’。”
“啊！”三人同时发出惊讶声：这不正是秋瑞母亲的名讳？这名字并不常见，重名者极少。林凡又道：“更离奇的是，你母亲刚来见她未醒时，声称与自己十六岁时几乎一模一样。”
“那不和我前几天说的一样？”吕郭也不知是为自己预言神准得意还是为此等情状惊叹。
“所以瑞儿，你先回去安抚你娘的情绪，叫她莫要乱了心智才好，这边我再和你伯母细细询问。”
“多谢伯父！”秋瑞听罢忙起身拜别了林凡，直往家中奔去。
秋瑞回家进了西屋，见雅鸣正在宽慰母亲，忙上前来：“娘，林凡伯父都跟我说了，您别害怕，兴许是那女的听说了您的名讳觉得好听就记着了。”
层黛听得儿子劝慰，六神无主的双眼才恢复些光亮，道：“傻孩子，再好听也是别人的，偏生得那么巧，还是同一个地方。”
雅鸣语重心长地说：“秋瑞娘，别太紧张了，我记得老祖宗跟我们说过，虽然思灵先祖留了这‘鬼神’二字传了下来，但秋原大地无鬼无神，要不然我夫妇二人也不会见了秋瑞的双角毫无惧色了。”
秋瑞听雅鸣提及自己的双角，想起老祖宗的话，道：“对啊娘，老祖宗还跟我说‘我灵族何怪之有’呢。”
层黛听了二人此番话，眉宇间稍微有了些精神，道：“也是此事太过蹊跷，我才乱了心神，倒给夫人你添麻烦了。”
雅鸣见秋瑞娘已然恢复了往日的平和，笑着道：“哪里话，你好好休息，莫再去摸针线了，瑞儿，照顾好你娘。”说罢便出了屋去。
秋瑞坐到母亲身边，握住她手说：“娘，你还在想那女子的事呢？”
秋瑞娘攥了攥秋瑞已比自己宽大的手掌，道：“说不想那是骗人的，娘没去学过什么八灵，从小到大就跟着你祖母在织机旁转悠，不懂得什么天地灵法。”
秋瑞抚摸着母亲满是老茧的手道：“娘，等我学会了，我回来教你。”
“呵呵，傻瑞儿，尽说胡话。”秋瑞娘被秋瑞逗得笑了起来，那些不安瞬间烟消云散了。
秋瑞又问：“娘，你说那女子和你十六岁时一模一样，那她现在病恹恹的，肯定没你年轻时好看。”
“你这孩子，跟着吕郭和月玄嘴倒是学油了。”秋瑞娘嘴上说着，心里却甚是开心，静静念叨着：“十六岁、十六岁……”仿佛勾起了她无限美好的回忆，接着说道：“娘十六岁那年，第一次随你祖母去镇上，拿自己织的布匹换些米盐用，便是在道上，撞见了你父亲……”母子俩二人聊起了往事，仿佛那些温馨的画面历历在目，话匣子一打开，便是聊到了天黑。两人随便吃了些冷食当晚饭，秋瑞又安慰了母亲一阵，这才回屋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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