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风起第2/2段
孙东海瘫在地上，看着面前这个白衣少年，苦笑着摇了摇头。
赵易含笑着把他拉了起来，捡起滚落在地上的油木棍。
“怎么样，这次会了吗？”
“差不多吧，学到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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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山走在街巷间，这儿很少见到摆摊叫卖的小贩了。一路走来，青瓦粉壁的屋子也变得破旧了不少，那些昏暗的地方都搭着屋棚。
这里是清水镇最穷的地方，什么下九流，地痞流氓都厮混在这里。
李青山对这儿却是熟门熟路，穿过满是泔水的街道，一路走着，一路把那个随身带的头套戴了起来，上边是一个一字。
走到了长街的最深处，里边几个地痞坐在路边上吊儿郎当，瞅着穿着黑色短打的李青山过来了，全都“噌”的站了起来。
“诶诶诶，那边个，给老子停下来。”
也不知道这些地痞是谁给惯的，一副那鼻孔看人的嚣张样子，李青山皱了皱眉，但转念想到这儿毕竟是贫民窟，也随他们去了。
从怀里拿出一笺书信，晃了两下。
“我是城边林上鸟，来找城南路上马。”
清水镇的匪患可以追溯到大宋刚建立那会儿了，几百年下来，也有了一套属于自己的黑话，身为外来人的方回能被本地江湖接纳就是学了这一手黑话。
“哼！青子在身还说捞鱼？”
一个地痞冷哼一声，指了下李青山挎着的短刀，那几个人眼睛一凛，便要打上来。
李青山赶忙摆手：“并肩子！并肩子！”
“林中不太平，拿青子作扑风。”
李青山指了指天上，这话的意思是那刀挣口饭，这话说出来对面也点了点头，吩咐两个人把李青山刀给下了，把人给领了进去。
“路上马不在。”
进了屋子，里面那个猥琐老头就叫了一声。
这屋子里散发着一股子的骚臭味儿，那老头手上举着一根烟杆儿，那烟杆儿李青山是第一次见到那么长的，老头就嘬了一口，然后在那吞云吐雾。
满屋子的烟味。
屋子的角落里躺着一个女人，头上缠着绷带，也不知怎么了，侧躺在那儿，也不说话。
李青山有些好奇，他上次来的时候没看见这女人的，做土匪两年了没见过这老头玩过女人，外边都谣传这老头有断袖之癖，现在看来，谣言就是谣言。
“陈麻子，好久不见。”
他特意压着嗓子，对面的老头愣了半晌，看着这个头套想了半天才有点记性，拍了下脑袋。
“翻林虎叫你来的？”
“自然。”
这老头的声音也很难听，他几乎就是李青山最厌恶的人，强忍着恶心跟他说话，李青山递上了那封信。
“我们老大请马老大三天后在寨中会谈。”
“又是会谈啊？”
这其实是蛮常见的，一年里面三个匪首能谈上十七八次，基本上都是在“拦路虎”马汉的寨子里喝喝酒吹吹牛。
没啥营养。
随手把信塞到了衣服里，陈麻子点了点头，挥手就要让外边的人把李青山带出去。
“陈麻子，怎么突然开始玩女人了？”
走之前李青山问了一句。
“不是我玩的，是哪些小兔崽子从外边捡回来了，据说以前还是个唱戏的，可惜啊，眼睛和嗓子都坏了。”
说着，陈麻子啐了一口。
“他娘的卖都卖不出去。”
“名字叫啥？”
“好像是叫······解白鱼吧？应该是这个名字。”
李青山看着那个侧躺着的女人翻过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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